244.前往法国
姜宴和林申被派往a市，刑警队里便更加忙碌了，上午的时候来了新案子，周洋和刘畅马不停蹄地赶往现场。
现场侦查拍照取证，询问完报案人，两人始终都未有停歇，午饭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才简单泡了两碗面填补肚子。
还在等尸检报告的功夫，一男一女坐在休息间里吃起泡面。
“姜队他们现在估计快到了吧？”刘畅捧着手里的泡面，想着手里现在积压成堆的案子，还是头一次羡慕出外勤的。
从容城到a市，周洋估量着时间，“等我问问。”
然而等她打开一个上午都没看过的手机，才发现林申已经独自一人在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吼了很久。
周洋吸了一口泡面，打开聊天记录惊讶地咳起来。
以为身旁的人是噎到了，刘畅贴心地拧开一瓶水递过来，回过头对上周洋憋得通红的脸，才发现出不对劲来。
“怎么了？”他疑惑问道。
周洋努力咽下嘴里的泡面，惊讶之际不忘把手机怼到男人眼前。
看着周洋大惊小怪的模样，刘畅蹙了蹙眉，随即伸着脖子看过去，简单划了两条消息，嘴里默念了一遍林申发上去的内容，果然也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句“我草”。
两人接连的喊叫声引来路过几个人的目光，坐在原地面面相觑，两秒的沉静之后，望向彼此的眼睛，纷纷默契地重新抄起了手机。
姜队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是和上次见过的表哥？
一连串的问题闪过手机屏幕，正倚在副驾上下小憩的林申被口袋里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吵醒，只不过还没等他抬手回复，车子便停了下来。
一个字还没来得及敲出来，驾驶座上的姜宴已经动手解下安全带，“到了。”
***
另一边，窗外的雨声始终缠绵，陆彧掀开眼皮时已经是迫近中午。
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拥着姜宴睡觉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下意识地抬手过去摸了个空，男人皱了皱眉，才恍然想起姜宴已经出差的事情。
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男人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独自缓了一会儿，待到神思清明回头环望了一眼已经是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陆彧回手摸到眼镜戴上，慢条斯理地翻身下床。
领证之后的这几天，打着休婚假的由头，他一直围着姜宴转，手里头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家里完成。
等到简单解决了午餐，时隔将近一周的时间，陆彧才驱车前往公司。
阴雨天的路况糟糕，没拐几个路口就会堵起来，雨幕里的车流慢如蜗牛。
陆彧坐在驾驶座上，心情并未因此变得焦灼，等待着前进的功夫，他抬头望着眼前红黄交接的尾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扣出响声。
周遭充斥着鸣笛声和雨声，男人像是充耳不闻，此时的神思已经不知远游到何处。
蓦地，放在支架上的手机震了震，才终于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陆彧抬手划开屏幕，瞧见躺在列表里置顶的消息，眼神无声软下来许多。
姜宴：到了。
***
姜宴和林申在a市的抓捕工作并不顺利，明明是他们承办的案子，但整个流程明显都在被当地的刑警队牵着鼻子走。
因为这次的嫌疑人有涉黑性质，他们还暂时无法判定对方有没有持枪可能，再加上当地警方的保守做派，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展开行动。
姜宴和林申被安排在附近的宾馆，除却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和当地的警方协同行动。
抵达a市的当晚，因为要抓紧时间熟悉当地的情况，姜宴回到宾馆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候。
正逢雨季，a市同样是阴雨绵绵，因为任务安排地突然，听说是临时安排的住处，这里的住宿条件并不算好，甚至有些简陋。
房间里头的空间略显逼仄，除却一张单人床，就只有一套简单的桌椅。
下雨天的空气黏腻，姜宴先去洗了澡，等到换上睡衣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有陆彧打来的两通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要半夜两点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睡过去，她只发了消息过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屏幕上便闪出来自男人的通话邀请。
姜宴直接动手接下，手机贴向耳畔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
“喂？”
仅仅一个字的声息，姜宴听得心脏颤动。
她并未出声回答，盯着屏幕看了两秒，陆彧才又开口问道：“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见不到面的原因，姜宴忽然觉得男人的声线动听了许多，默默在床边坐下，“刚洗完澡。”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世界摁下暂停键，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当被陆彧问到这边的事情是否顺利时，姜宴破天荒地鼻头一酸，生平第一次和与工作无关的人发了牢骚。
这次出外勤本来就是新任队长对她表示不满，当地的警方也不是傻子，到底不会让她和林申争了功去，免不得会做出许多刁难的操作来。
自工作之后，她从来不会和人抱怨这些，甚至在之前有一次受伤躺进医院时，也想方设法地一直瞒着姜沫。
可是如今听着电话那头陆彧温柔的声线，隐匿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委屈便愈发不可收拾。
或许一直以来，她不是不想倾诉，只是没有那个可以令她依靠的人罢了。
听着电话里女人的讲述，陆彧一直耐心地应着，工作上的事情他自知无法帮着姜宴解决，也只能在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尽力地安抚。
男人的话语似是有什么魔力，明明才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姜宴却感觉心情已然舒畅了许多。
听着电话那头迟迟都没传来回应，陆彧勾唇笑了笑，“你要加油啊，姜警官。”
听到这熟悉的称谓，姜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她微敛下眉睫，掀唇应了声“好”。
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最后两人互道了一声“晚安”。
耳边传来挂断的“嘟嘟”声，陆彧才终于不舍地收回了手机，目光回落到握在手里的登机牌上。
上头的目的地写着，法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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