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忽然脸色一变，满意的笑了起来。
“希望我的玩笑，能让您开怀。”
秦厉对于突然变脸的沙皇，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
这些国王都是这样，神经质。
伊凡四世更是如此。
眼前这位沙皇不是一般人。
可以这么说。
沙皇俄国。
就是这位残暴如传说中纣王般的国王，凭借一己之力建立起来的。
传闻，他小时侯，会站在环绕克里姆林宫的城墙顶端，从上面把猫和狗扔下去。
成年后，他喜欢殴打侍从。
大臣提出反对意见要打。
波斯送来的大象不会下跪要打。
甚至单纯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对身边的侍女也要打。
他晚年的时候，把建造圣巴西尔大教堂的两位主建筑师的眼睛挖掉。
理由只是要让他们，不可能再设计出比该教堂更漂亮的作品。
传闻中，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在秦厉面前却并非如此。
并没有真的那样残暴。
“伊凡，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些叛乱分子？”
伊凡正准备邀请秦厉入席，却没想到，秦厉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急性子。
“我想先听一听秦先生的意见。”
“我的意见吗？如果我是你，我什么也不会做，沙俄不像个前途光明的国家。”
秦厉傲气不羁地说，“没有人，能一直胜利。
你的国家不仅没有文化传承，就连制度都无法维持长治久安的统治。
你们甚至没有人口。
我对你的愚蠢规劝，只有一个建议，放弃野心！”
伊凡听到秦厉的话，脸色一变再变。
残暴的沙皇可以接受强大如秦厉这样的人辱骂他，践踏他。
决不允许秦厉践踏他的梦想！
但疯狂的伊凡非常明白。
秦厉说的都是对的。
沙俄糅合了鞑靼文化和东正教文化。
这让他们，十分没有核心竞争力。
地缘方面，沙俄与海洋隔绝的内陆国家，位于欧亚大陆的心脏地带，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任何自然障碍！
沙俄国情、国策要适应地缘格局，所以沙俄只能扩张，输出战争，保证自己的安全。
伊凡雷帝冷哼说：“秦。
你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世界，是一代又一代人不断的努力，拼搏创造的！
我死了以后，至少留下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我的孩子，会解决它们！”
秦厉不可置否。
他所在的世界里，对沙俄的结果已经给出了答案。
联盟制度不可靠！
这就是历史答案！
这个问题，讨论的意义不大。
他厌倦了，不想多说废话。
今天伊凡请他来，是想得到他的帮助。
伊凡需要秦厉的经济援助，去消灭国内的贵族，并为沙俄凿穿波罗的海出海口。
而代价是，沙俄的市场，和劳动力！
众所周知，沙俄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有效的出海口。
没有出海口的国家就连国民经济都无法发展，更别说是妄图什么加入航海贸易，或者是占领殖民地了。
秦厉本身的能力，在国与国的不断绞杀，较量中，作用会慢慢减弱。
但他手上的物资，财富，却是实打实的。
不过，他不想参与到这场争斗和阴谋诡计中。
但是。
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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