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卢飞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她妈妈打过来的，说是莫清瑶脾脏破裂，在医院刚做完手术，暂时上不了班了。”
“别的没说啥？”
“没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杨倩说，“她今天休假休出这么个事儿来！”
卢飞开车带着杨倩一会儿就到了，石江镇医院不大，一问就问到了莫清瑶的病房。
莫清瑶躺在床上，白被单盖着，正输着液。
手术结束不久，可能麻醉药药力未散尽，她闭着眼，脸色苍白。
莫清瑶妈妈见到卢飞和杨倩，颇感意外，又有些难为情：“哎呀，这么晚了，老板和老板娘还过来看，我打电话只是给女儿请个假……”
卢飞赶紧用手势止住，在床沿上坐下，小声问是怎样回事。
莫清瑶妈妈小声说：“天黑时两口子吵架，我女儿被他老公踢了一脚，踢到肚子上去了，她感觉肚子里好像在流血。
我女婿慌了，赶紧借邻居的车送到医院，是脾脏破裂了，还好，医院离得近，没有大出血。”
卢飞环顾一下四周：“你女婿呢？”
莫清瑶妈妈愤愤地道：“他不是有辆车跑长途嘛！刚做完手术和同伙出门拉货去了！”
“心这么大呀？怎么说也得陪两天吧？”杨倩忍不住发牢骚道。
这时莫清瑶睁开了眼，看见卢飞和杨倩，眼泪刷一下出来了，虚弱地说：“哎……我叫妈明天一早通知你们的，她怕忘了……这么晚了，麻烦你们了……”
杨倩坐近她，用纸巾帮她擦泪道：“我问了，小出血，问题不大的，啥也别想，好好养伤。”
“嫂子……我现在心里难受死了，”莫清瑶涌出一串泪道，“生孩子时医生怕我难产，建议我剖腹产……我没干，怕肚子上留下个疤难看，但是现在……”莫清瑶嘤嘤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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