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涛叹了口气，道：“让死去的人还背负着责任，是我们的无能。”
张涛的话，让众人心里都颇有些不是滋味。
郭生野见众人沉默，笑道：“行了，这次就到这儿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该养伤的养伤。”
这话一出，方平憋不住了，无辜道：“前辈们都没有受伤啊。”
没有受伤的前辈们都无言以对，是啊，没有受伤。
因为方平提供的不灭物质，他们的伤势都好了。
方平将自己那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具现物展露出来，叹着气开始讲述自己的不容易。
很快，人群中的田牧带头签下新的欠条。
其他想要赖账的宗师一时之间也是羞愧难当，等众人纷纷签好了新的欠条后，方平喜滋滋地收起了欠条。
张涛见状，轻咳一声道：“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方平，你们几个留一下。”
他看了眼郭生野，郭生野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张涛无奈叹了口气，不走就不走吧，他坑方平的时候，郭生野应该……不会出手阻拦吧？
既然郭生野都留下来了，张涛也不会管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李长生。
等人走后，张涛果然开始了薅羊毛之路。
方平很单纯地道：“刚进入界域之地，您的精神力分化体就出现了，还给那位前辈进行了自我介绍，只不过没说完就断线了。
不过您放心，我给您补充了自我介绍，我说您是华国的守护神，界域之地的前辈挺高兴的。”
张涛接话道：“这一高兴，就给你传了功法，所以严格说，这功法还是我的。”
这一句话，就给方平打出了沉默。
见方平不说话，张涛笑道：“行了，先说别的事，我出手一万亿，你认可了，这个你没意见吧？
之前御海山三位绝巅为你出手，本体出手，两万亿，不算过分吧？
这就是七万亿了。不过这次你立了功，我奖励你两万亿，够大方吧？
算下来，你还欠我们五万亿，姬瑶的九品神兵和南云月斩杀的不灭花、精华，我给你占个便宜，往高了算一万亿，你先交上来吧。”
张涛对着方平一通输出，方平直接倒欠老张几十万亿。
最后张涛轻叹道：“罢了，你先把界域之地的事情详细说一下，功法我们待会探讨，至于欠债一说，开个玩笑罢了，你说我是华国的守护神，那么守护你们也是应该的。”
郭生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李长生看了他一眼，闷不吭声。
合着他家校长在京都就是来进修这玩意儿的？
好话歹话都让张涛一个人说了，关键是方平还被老张这个不要脸的绝巅堵住了嘴，就连脸上那感动的表情都是老张硬生生给他挤出来的。
我靠，郭校长不会也要修炼成老张这样吧？
李长生打了个哆嗦，千万别。
这时候，方平已经给众人讲完了他在界域之地的情况，张涛凝眉道：“你没看到人？”
方平摇了摇头：“没有。”
郭生野澹澹开口：“若是那前辈是不灭精神体形态其实也算正常，在界域之地的老古董基本都在养伤，不灭精神体与肉身分离，肉身一般泡在不灭湖中修补养伤。”
李振皱着眉，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道：“精神力存在，就代表还是有希望恢复的，有着不灭湖为他们恢复肉身，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复生，而是进行休眠修复，等待恢复最强的战力。
还有之前不让人类进入，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可能是真的彻底进入了休眠期、寂灭期。”
张涛忽然哼道：“既然清醒了，危险不大，那……那位是怎么死的？”
郭生野说这是五五开给杨家老祖下了精神暗示，导致杨家老祖去界域之地找死。
但是杨家老祖出身于那界域之地，都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却是惨死界域之地……
南云月平静道：“觊觎第二条道，觊觎本源，觊觎纯粹的不灭物质新肉身，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界域之地威压存在的话，代表危险不大，存在威压也只是为了驱赶外来者，击杀地窟武者，不代表存在杀戮人类之心。”
郭生野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把人想得太好了吧……”
就不能是因为人家压根儿看不上新武时代，所以直接不让人类进入界域之地，直接挥手镇压杨家老祖？
张涛听后，也是微微颔首，道：“虽然界域之地未必有伤人之心，但是肯定有防人之意。非界域之地后人或者门人，无法进入其中。”
他知道郭生野一直对这些老古董嗤之以鼻，但是张涛不能让郭生野这样想。
或者说，郭生野如果要作为领袖，他可以在心里这么想，但是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有时候的朋友，虽然不一定是朋友。
但是有时候的敌人，也有可能变成朋友。
若是郭生野从一开始就将厌恶表达得那么明显，很有可能会推开原本可以合作的人。
张涛看向了方平，笑道：“你去界域之地，这次给我们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讯息，你是当事人，我也不瞒你。
界域之地存在一些半残半死的强者，无法出界域之地，或者出了界域之地就容易被盯上，为了自保，才封闭了界域之地。
但是我相信，他们还是心系人类的，为此做了很多付出，也许两千多年来，都是这些人在守护着我们……当然，我也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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