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是刘痞子他老婆的姑婆，他老婆知道了跑来闹怎么办？”
“闹什么？是我让刘痞子好色的？是我叫她嫁给刘痞子的吗？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有什么脸跑我这里来闹？”江老太太发起了激动，“再说了哪个男人外头没点花花头子？当老婆的就应该在家里照顾好老人跟孩子，男人在外头玩够了就会回来。”
白金凤心里翻了个白眼，公公就跟村里某寡妇打了个招呼，婆婆骂到了人家寡妇的门上去。
“妈，那我就帮刘痞子这次？”白金凤故意问，到时候出了事，就说是婆婆的意思。
江老太太点头，“得先给钱，刘痞子要是不给钱，不许帮他。”
婆媳俩在屋子里头说着话，被屋外的大儿媳妇李云全都听了去。
*
时缈坐村里的牛车去了镇子上。
村子离镇子上远，平时赶集或要去镇子上办事，都是坐村里老牛头家的牛车。
一毛钱一趟，一个来回两毛钱。
牛车上还有其他一块去镇子上赶集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有两个村妇一边说这话一边朝时缈那儿看。
两人的表情都很古怪，偷偷的仔细打量着时缈。
几天前还是傻妞，现在成正常人了。
俩村妇聊着聊着其中一村妇便主动跟时缈搭话，问她多大了，现在住哪儿，还记不记得父母长啥样，有没有喜欢的小伙子，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娃，生几个娃等等一大堆的问题。
比查户口问得还详细。
时缈敷衍的应了几句，俩村妇见她不像个不好处的，便开玩笑说要给她做媒，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一路上俩村妇都跟查户口似的一直问这问那的，问到最后，时缈不搭腔了。
俩村妇说她是害羞了，然后笑了起来，说回头就给她介绍对象。
牛车到了镇子上，时缈背着背篓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
这是一栋阔气的洋别墅，大门紧闭。
时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肩上的背篓送进空间，然后将空间里的一背篓苹果拿出来背在背上，这才来按门铃。
有五十多岁的女佣人走了过来，“小姑娘，你找谁？”
“我找慕秋白。”
“小姑娘，你找我家表少爷有什么事吗？”
“我是卖水果的，他在我这里订了一背篓苹果，我来送货。”
“请稍等。”女佣人说完就走了。
时缈看着眼前这栋漂亮的洋别墅，没有想到这么穷的镇子还有人家住得起别墅。
大门这时候打开。
“小姑娘，请进来吧。”女佣人客气的将时缈请了进去。
时缈跟着女佣人进了房间，将一背篓水果放在地上，捏了捏有些酸的肩膀，“你家表少爷呢？”
“表少爷一会儿就出来，劳烦姑娘等一下。”女佣人给时缈倒了水，然后就退出去了。
时缈无聊的等着，随意的瞥了眼房间，一转身差点撞进男人的怀里。
慕秋白戴着银边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犀利的眼神很有穿透力，整个人看着文绉绉的，但无形中却又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订的水果我送来了。”时缈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你检查一下，一共三十个苹果，这个梨是免费赠送的。”
时缈见男人一直站在那里，“你来检查一下啊……”
“不用检查了，我相信你。”
“我们还按上次的价格，一块钱一个，一共三十块钱。”时缈伸手，“付钱吧！”
慕秋白握住她的手，“你这些水果是什么来路？”
“我家果园长的。”时缈有点紧张，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拽回了自己的手，“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家的水果来路清白，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那就好。”慕秋白让佣人拿了三十块钱过来，“以后每个星期都送一箱水果过来。”
“没问题。”时缈拿过钱晃了晃，“谢谢惠顾！”
卖完水果，时缈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空背篓送进空间，把装满野菜和草药的背篓拿出来背上，去镇子上的药材铺卖药材去了。
哑婆年轻的时候在药材铺里工作过，认识一些草药，平日就去后山采一些野菜和草药，等多了以后就拿去镇子上换钱。
卖完草药后，时缈去悦来酒楼东边的集市摆摊卖野菜。
她还带了些青菜萝卜过来。
周围很多摆地摊卖蔬菜瓜果和肉类的。
时缈面前摆的野菜萝卜青菜，一看就比周围买的菜新鲜，个头大，质量好，自然也引起不少顾客的注意。
旁边摆地摊的妇女靠了过来，“小姑娘，看你有点面生，第一天来摆地摊吧？你家这萝卜长得不错啊，这是荠菜吗？都是你家里自己种的？这菜怎么长得这么好？施得什么肥？”
“我家的菜每天都浇水，经常施肥，施得都是天然肥料，菜地也是用肥料整出来的，所以菜长得好。”
妇女拿起萝卜青菜看着，“我回去也试试，这萝卜长得真好。”
时缈一边卖菜一边跟妇女聊着天，很快就卖完了。
路过衣服店时，给哑婆买了两身新衣服和鞋子，然后去买了一些小鸡仔小鸭小鹅，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镇子口等回村的牛车。
开玩笑说要给时缈介绍对象的村妇看到时缈的背篓里很多小鸡苗和鸭苗鹅苗，“买这么多鸡鸭鹅，也要不少钱吧？你一小姑娘，哪来的钱？”
“我和外婆去后山采了不少草药和能吃的野菜，去镇子上卖的钱。”
“外婆？”村妇没反应过来，“我听村里人说你从白老太太家分出来了。”
“那不是我外婆，我外婆是哑婆。”
“你说住在山脚下的那个老……”旁边的人拉了村妇一下，村妇才及时将傻子两个字改了口，“……婆婆啊，你现在和她住一块啊？她也是个苦命人！”
旁边的村妇问道：“你说白老太太当年怎么会想到将她大姑娘丢给哑婆养呢？”
一块等回村牛车的老人这时候多了句嘴，“不丢给哑婆养，谁愿意给她养孩子？”
“马婆婆，你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牛车来了！”马婆婆岔开了话题，看了时缈一眼，然后和其他人一块上了牛车。
白金凤的大嫂李云看到牛车回村了，趁着周围没人，悄悄跟时缈说，“你今天夜里要小心，不管你四姑给你吃什么都不要吃，刘痞子半夜会去你那，他给了你四姑五十块钱……这事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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