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山的小弟弟才刚满月，就已经收到了百天大礼包。老纪望着手机上的一串八，乐的忘记表情控制。他看了看吐口水泡泡的小儿子，心想他哥有房有产还是明星，不坑他奶粉钱坑谁。
“爸，我问您个事。”纪青山趁着他爸高兴的时候开口。
“嗯，你说。”
“您认识胡健好多年了。听说他不和人合唱是因为有人出过舞台事故？这事您知道细节吗？”
老纪一听这事，有点得意的说：“知道，太知道了。”
他慢慢说道：“当年他有个吉他手，也能唱。那孩子想登台想好久了，胡健是个仗义人，找了一个外地商演的机会。这孩子第一回开嗓，独唱肯定没人听，胡健就和他合唱了一首歌。没成想，这小地方的商演不靠谱，升降台出了问题。他们光给胡爷这边做了保护措施，那个吉他手掉下去了，摔残了。”
“这……”纪青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果他遇到这种事，一定也会造成心理阴影的。
“胡爷本是好心，没想到成了这样的结果。这都是命呀。”老纪总结到：”其实要是换了别人，难过虽难过，也不至于这么任性，问题是胡爷混到今天，有任性的资本，就一直坚持到现在了。”
“这也不算任性，只能算是有原则。”纪青山说。
老纪冷笑一声说：“还不都是一样。人年轻的时候使劲打拼，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任性的资本。说好了就是有原则。不像你似的，一直说不出来唱歌的，结果进了娱乐圈，累成这幅德行，还不是因为没资本。”
纪青山一愣，怎么说的好好的又拐到他身上了。他招谁惹谁了？他怎么不努力了？再说……他这幅德性很糟吗。他的粉丝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强行把话题拉回来：“那胡健和江舒雅有没有关系？”
“谁？江舒雅？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压根不是一路人。”老纪很肯定的说。
“他们年龄差不多，一点交集都没有？”
老纪使劲想想说：“我没听胡健提起过江舒雅。这江舒雅早年间不在内地发展，我都怀疑他们不认识。”
纪青山也觉得他爸说的有道理。他再次确认说：“江舒雅说她想和胡健合唱。我还以为他们是旧识。”
“胡扯，我还想和江舒雅合唱呢，我认识江舒雅吗？仰慕胡健的人多了。他年轻的时候真是才华横溢。”
纪青山无法反驳。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胡健这么多年一点绯闻都没有。他结婚前和别人谈过恋爱吗？”
老纪一听他问这个问题，突然两眼放光，脸上的八卦表情和舒眠猜测胡健江舒雅有旧情时一模一样。
他凑近了纪青山小声说：“可没这么简单。我听说呀……胡爷年轻的时候为了女人……吃过安眠药。”
“啊？”这一回轮到纪青山八卦脸了。
“自杀？为了谁？”他追问。
老纪摊着手摇摇头说：“不知道。那是他很年轻的时候了，也就二十多。一点名气都没有。据说和一个女孩一块住了好久，结果女孩把他甩了，一时想不开。”
纪青山愕然。他没想到胡健这么洒脱的爷们，会干出这种事来。这种剧本瘦猴和强子演一演倒是差不多。而且以他观察，胡健和自己老婆虽然没孩子，感情却相当好。举案齐眉那种，可和谐了。他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让胡健轻生。
“您就一点都没听说过那个女孩是谁？”纪青山问。
老纪白了他一眼说：“我关心那事干嘛。人都跑了，我管她是谁。再说了这种事胡爷自己也不愿意说呀。”
也是，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只是一段在最美好年纪开花，却错过果实的初恋而已。
从老纪家回来，纪青山回了演播厅。一进门吓了一跳。节目组本来的乐手有几十人，其余就是一些调音混音后期合成，总共不过一百人。今天的演播室里乐池像是下饺子似的，人都站不下。
大家看到他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纪青山踩着满地音频线走到乐池最里面。
纪青山走到中间的控制区域问强子：“怎么这么多人？”
强子先指指身边的两个陌生面孔说：“这是舒总找的新调音，你住院的时候就来了。舒总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干调音了。”
“你还是别老要死要活的吧。”纪青山不屑的说。
他又指着多出来的好多乐手和工作人员问：“这些也是舒总找来的？”
强子点头说：“有的是江舒雅自己带的乐队。有的是舒总雇的。她说你一个人干那么多人的活太累了，给你分享分享。”
”是‘分担’。”
“哦，分担。看起来舒总最近挣了大钱了。那叫这么‘气粗’来着？”
“财大气粗。”
没过一会，财大气粗的舒总打着电话进来了。她离得远远的一勾手指，纪青山乖乖起身，又踩着音频线的缝隙跳着走过去。
他站在舒眠身边，示意她先别打电话了。舒眠也听话，麻利挂了。
“你这是发了横财了？雇这么多人？”纪青山记得舒眠在生意上不是个大方人。
舒眠转转眼珠问：“没发财就不能雇人吗？咱们节目如今也是当红炸子鸡了，直播难度大而且时长拉长，到处都需要人。”
“调音师顾那么多干嘛？”
“以防万一。”舒眠撇撇嘴嘟哝说：“反正你别想再干调音了。她指着角落里一张桌子和一台电脑说：“以后你就坐那指挥指挥就行。你现在还要唱歌，其他事情让别人给你干。”
“钱从哪出？”纪青山直奔要害。
“嗯……反正不用你操心。朱红虽然走了。蜘蛛也没敢违约撤广告，所以钱的事不用担心。”
“你确定？”纪青山怕舒眠糊弄他。
舒眠拍拍他的心口说：“把心放在肚子里。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我也做了点让步，还是播放朱红录的口播。这样显得咱们是好合好散。”
纪青山心头一松。看来舒眠预料的不错。蜘蛛是纯粹的商人。他和朱红之间只有利益交换。在这样的时候商人不会感情用事，只会权衡利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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