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许言实在是想不明白，从萧清羽开始，他碰到的几个女主，一个个都有点不正常，特别是对他的态度上，都明显跟书中的人设不符。
就像是眼前这位长公主，投书中的人设，本应该是个眼高于顶，除了萧清羽之外，谁也不放在眼中的女人。平时更是视男人如无物，有着非比寻常的野心。
她连萧清羽都敢挑衅，更别说自己这个小小的红衣捕头了。
早上见面的时候，她的态度还算正常，怎么半天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她竟然会给自己出头？
拿错剧本了吧。
许言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穿越过来，是不是汲取了男主的气运，只是没有证据。
毕竟，他一来没系统，二来也没有别的金手指，说他取代了男主，成了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
这，他很难说服自己啊。
“不管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许言对这位长公主，心中还是相当警惕的。
“多谢公主殿下。”
许言道了谢后，走进寿安宫内。
不管怎么说，案子还是要查的。一瓶洗髓丹啊，起码价值数万两银子。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这种级别的丹药，只有神药监能炼制，直接上供给皇室。一般用来赏赐给大臣。
要是到黑市去买，价格还要高几倍。
……
寿安宫内，所有宫女太监都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许言先去去检查程太妃的尸身。她就躺在平时睡的床上，脖子上一条勒痕，脸色青白，嘴唇有些发黑。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实际上，能被先帝收入后宫的，都是绝色。
按小说中所写，大乾皇朝，自开国太祖以下，都有点不正常，性格多多少少有些缺陷。
这跟他们修练的功法有关，也就是绝世神功《龙皇极道》，每一个修练这门功法的皇室中人，都有点问题。
先帝是极度好色，整个大乾都知道。先帝还在时，每隔几年，这位荒唐的皇帝就要在全国进行一次选秀，真正是后宫佳丽三千。
当今太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宫的，一入宫，就被封为妃子，可见其颜值也是非常能打的。
要知道，先帝给后宫排座次级别的标准，就是颜值。
而这位荒唐皇帝之所以会被杀，就是因为碰了不该碰的女人，惹出了一位绝顶强者，差点被满门杀绝。
这位程太妃，原本是嫔位，比太后要差一点，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了。
许言正在观察程太妃的尸体，长公主也跟了进来，她看见躺在那里的尸体，目光就是一黯。
一直以来，她跟程太妃的关系比较好，哪怕是在她父皇刚死的那段最艰难的时期，她都不愿跟太后走得太近。
按照法统，她理应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这让她极为反感，坚决不承认那是她的母亲。
之后，那个女人垂帘听政，掌握了大乾的朝政。
这让长公主更加难以接受，这天下是她们赵家的，凭什么让一个外姓女人主政？
她对那个女人的敌意由来以久。
相比起来，性格温和，不争不抢的程太妃，自然要慈眉善目得多。
长公主一听说她死了，就放下公事，匆匆赶回宫中。看到她的尸身，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红着眼睛说道，“她绝不会自杀的！”
许言说道，“看颈部的勒痕，分明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若是上吊而死，勒痕应该在上面一些的位置。所以，她的是被人杀死后，伪装成上吊。”
长公主看去，果然，颈部的勒痕就像他说的那样，不是上吊造成的。
这样的细节，不是有经验的人，很少会联想到这方面。
但只要被人点出来，还是能够辨别出来。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凶手是什么人？”
许言看了她一眼，“这个要查过才知道。”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谁是凶手的。】
长公主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心头一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提醒？
还是警告？
她心中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不敢问。
许言并没有去碰那具尸体，开始在屋里到处翻找起来。
长公主心中正惴惴不安，见状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必。”
许言其实想叫她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可是碍于她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不一会，他将整个屋子翻了个遍，总算是找到了那个暗格。
暗格里什么都没有，他凑过去闻了一下，能闻到一股药材的味道。
许言心里有数了，拍拍袖子，问旁边的小太监，“太妃的贴身宫女是哪位？”
“是知月和知星”
“带我去见她们。”
这时，刚刚去请太后手谕的刘公公回来了。
正好，一起去。
……
萧清羽正在审问其中一位宫女，那位宫女瘫坐在那里，就像是吓傻了，只是哭喊着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显然，进展很不顺利。
萧清羽作为六扇门的都督，平常自然是不需要她来审犯人的，业务并不熟练，可以理解。
“我来吧。”
许言看不下去了，过去接手。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无关人等都赶了出去。
长公主却坚持要留下，刚才许言那句话，让她到现在还惊疑不定，哪里放心就这样离开。她信不过萧清羽。
最后，屋子里只有许言，萧清羽，刘公公和长公主四人。
“跟太妃有私情的男人是谁？”
许言上来第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那名叫知月的宫女身体更是一下子僵住，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位刘公公脸色也是一下子白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是天大的丑闻。
突然，他心中后悔到了极点，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样的差事？
在皇宫里面，向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更何况是这样的丑闻，堂堂太妃，跟人私通，要是传出去，皇室的颜面尽毁。
长公主的脸色变得铁青，要不是面前的是许言的话，她都要呵斥对方，让他闭嘴了。
这种事，不管真假，都不能是真的。
唯有萧清羽早就知道这一点，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当着长公主的面说出来。
这事摆到明面上，恐怕很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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