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感觉到了陆衍川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转头瞪了过去。
“你觉得我对乔欣太狠了？”
陆衍川心里正琢磨着乔依刚刚那个小模样实在有点让人心里痒痒，冷不防就听见身边的小女人怒气冲冲地质问起他来。
接收到陆衍川有些疑惑的目光，乔依心里才舒服一些。
“你和她之间的恩怨和我没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你狠与不狠，和他都没有关系。
乔依收回了目光看向窗外，两个人一路无话。
天市地理位置优越，再加上这个城市历史悠久，因而无论从政治经济上，还是从地理位置上说，都是不可忽视的一个城市。
因为天市在北方开发的时间已经有几十年，近几年天市政府已经很少再开放新的官方项目，这一次海港旧城区的开发项目还是五年来的头一次。
物以稀为贵，这个项目的消息一传出去，单是邻近的京都就有不下十家公司前来竞标，这一次全国来参加竞标会的公司林林总总不下五十家。
乔家陆家在其中属于佼佼者，一入会场便有无数的目光落在相携的两人身上。
难道乔氏和陆氏要联手了？
大半的人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而看到两个人各自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好像一对陌生人一样，他们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如果乔陆两家联手，那么他们就连半分机会都没有了，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还大有希望。
在投标之前，这是他们修改标底最后的机会了。
熟识的企业代表人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的还有人把目光看向陆衍川和乔依。
乔依坐在那无聊地玩手机，身边冯特助唠唠叨叨让她看看文件什么的，被乔依无视。
她就是来走过场的，干嘛废这个心思。
不过冯特助有一点说得很有道理，她还是有必要在人前装一装的，不能让人看出乔氏已经放弃了。
“总裁，龙嘉和腾欣两家的标底已经拿到了，不过他们两家态度很暧昧，看着不像是会全力竞争的样子。”
马玉的话把陆衍川的注意力从乔依那边拉了回来。
“不会，这两家来的人虽然不是公司董事长，但都是公司里的高管总监，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个项目的。”
马玉闻言往这两家的位置看过去，只看到两个黑黑的脑袋，完全看不出陆衍川是怎么认出他们的身份的。
不太想理会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特助，陆衍川把标底文件放在马玉的手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和他一个表现的人不少，只是没有几个像他这样完全放松的。
乔欣去处理了伤口，终究还是赶到了竞标会场，签到之后却没有到乔家的位子上，而是在靠后的位置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欣欣，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里面人太多了，我在这里坐一会，省得碰到脚。”
乔欣面无表情回答了一句，陆鸣听出她是在敷衍自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撑着笑脸坐在了乔欣身边。
“那我也在这里陪你吧。”
乔欣皱着眉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眼看着到了投标的时间，会场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都等着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
乔依转头往后看，看到乔欣坐在后面心里有些疑惑。
她什么时候能这么沉住性子了？
台上好几个领导挨着上台讲话，乔依在下面听得犯困，干错靠在椅子上缓缓的睡了过去。
乔欣一直盯着乔依这边的动静，看她睡着了，乔欣从后面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看着乔依另一边的冯特助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乔欣伸手把乔依手边放着的投标书拿到手里，又迅速地换成了另一份。
见乔依一无所觉，乔欣才退回去原来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乔欣就看见身边陆鸣正在看她，看她手里的竞标书。
乔欣没有给陆鸣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换竞标书，而陆鸣竟然也没有问，只是多看了几眼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收回了目光。
他这个反应叫乔欣奇怪，不过陆鸣不多话是最好的了，他这样识相，或许有些事能帮得上她。
演讲持续了快一个小时才算结束，乔依被冯特助推醒，揉了揉眼睛才知道已经到了投标的时候了。
文件袋是密封好的，乔依一拿过文件袋，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冯助理一面听着台上的唱名，一面注意着乔依，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忙转过来问道。
“没什么，咱们走吧。”
手里的标书有问题，这是肯定的了，她的标书文件袋不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乔依不知道是谁换了她的标书。
乔依的目光在周围几家企业的代表人脸上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台把手里的标书交了上去。
乔依下台，和陆衍川擦肩而过，两人谁都没有多看谁一眼，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你和陆总吵架了？”
回到位子上冯特助忍不住问了一句，乔依斜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没有。”
“那你们两个怎么不认识一样，招呼都不打一个？”
“有什么好打招呼的？一会还要一起回酒店呢，有的是打招呼的时候。”
乔依的话叫冯特助无言以对，讪讪地闭了嘴。
投标结束之后就开始进行唱标，这个时候像冯特助一样无关紧要的人就被清出去了，乔欣也回到了乔依身边坐下。
“你根本配不上陆总，这一次我会叫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爸爸妈妈的偏爱能够弥补的。”
乔欣微笑着凑在乔依耳边放狠话，乔依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心里一个猜测浮了上来。
“标书，是你换的！”
乔依的反应让乔欣十分得意，脸上的笑根本不用伪装，高傲地仰着头，用下巴对着乔依。
“是又怎么样，你觉得有冯特助帮着你，你做出来的标书就是完美的吗？那样的垃圾，你也不怕拿出去丢了乔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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