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那心素什么都能变出来？”
宁慕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想确认他刚才有没有听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心素岂不是跟神仙一样了？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比起被心素惊讶到的宁慕仙，张土德则明白了足伍说的意思，他看着足伍背后的那个婴儿问道：
“足伍教友，你是说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些怪人还有这个孩子是和心素有关吗？”
“没错，我们管那些怪人叫无生民，他们都是心素凭空变出来的。”足伍说着挠了挠脖子：
“很多年前，有一个心素到我们避情山来，和眼肆大长老发生了冲突，大战之后，那名心素被大长老杀死，但在大战的过程中，他用心素能力变出了许多东西，无生民就是其中一种。
那些东西给本教造成很多麻烦，我们的人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最危险的那些清理掉，不过对于那些无生民，大长老还是让他们留下来了，或许是他们没什么危险，并且还能干一些简单的活。”
说到这里，足伍看向认真听的宁慕仙，对着他说道：
“其实心素的能力没有那么夸张，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就像无生民，或许那个心素是想变真人出来，但无生民跟人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们长得怪模怪样的，没有血和肉，不会说人话，也不会听，跟会动的纸人没什么区别，这种东西，一些神通广大的高人也能变出来。”
听到足伍这样说，张土德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足伍教友，你说无生民听不懂我们的话，那你之前是如何和他们交流的？”
“他们听不懂人话，但可以用其他语言跟他们交流。”足伍转过身来，将脖子处的袍子扯下来些。
张土德这才看到足伍脖子那里有一道伤，那伤看起来很深，都露出血肉了，但就在张土德看过来几秒后，那道伤竟自己闭合了，只留下一道缝，足伍摸着伤口处说道：
“眼肆大长老在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传授我和其他几位教友一个神通，那个神通能够使我听懂一些未知之物的语言，并能够和它们对话。
我和无生民交流的时候其实用的是其他语言，在你们听来，我就是正常讲话。”
“原来如此。”张土德将目光从足伍的伤口上移开，虽然足伍没有明说，但他那个神通肯定和这个伤口有关：
“那我可以找大长老学这门神通吗？”
“张教友可以试一下，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做，毕竟这门神通算是外道，非我苦痛神通。”足伍摇了摇头说道：
“而且张教友现在去找大长老的话，估计也是学不到了，之前也有其他教友请求大长老传授这门神通，不过被大长老拒绝了。
并非大长老不愿意传授，而是这门神通需要用到一种独特的材料，而那材料现在已经没有了。”
“大长老有说是什么材料吗？”说到独特的材料，这就让张土德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没有，我们也没有问过。”足伍将伤口重新遮住，指了指山洞说道：
“张教友如果真想知道的话，要不现在去问一下大长老，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不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还是先回寺里吧。”张土德并非对那门能未知之物沟通的神通失去了兴趣，而是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对神通所需要的材料有了个猜测，并且他也不用再去学那门神通。
“那个用避情山第一任大长老尸体做成的蜕变之袍，穿上之后就能和游老爷直接对话，那么是不是也能和其他未知之物沟通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门神通所需要的材料和蜕变之袍的会不会是同一种？”
在回去十字寺的路上，张土德就在想着自己的这个猜测，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蜕变之袍不止可以用来战斗，还能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交流。
“张教友，宁教友，我先回房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天尽量别去后山了。
虽然那些无生民连普通人都能对付，但毕竟与心素有关，并且现在还出现了能生孩子的异状，所以还是等教友们清理干净比较好。”
三人回到十字寺后，足伍叮嘱了张土德还有宁慕仙一句，便带着那个无生民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和宁慕仙道别后，张土德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关好门窗，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
“现在就可以变出活物，会不会有一天，那些心素真的可以凭空变出真正的活人来。”张土德看着自己的左手自言自语道，在重生过后，他那原本失去的手指又长了回来：
“不知道那些无生民，算不算跟我和碎碎一样的心素衍生品呢？”
虽然之前就知道心素的能力，但今天亲眼看到心素的造物，张土德还是觉得很神奇，决定下次和碎碎见面的时候，和她好好聊一下这件事。
..............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足伍和宁慕仙都没有上山干活了，而是去了山洞里修炼，直到每天深夜才会回来，张土德自己就是待在房间里，看着各种各样的书，还有喂养那块白色石头。
至于那些无生民，张土德听足伍说那个生下孩子的无生民已经被带回来了，那个孩子伤后之后，也被足伍交给了大长老。
除了那孩子和他母亲，避情山上的其他无生民都没了，连个痕迹都没留下，不过这次祆景教不光只杀死无生民，还顺便清理了一下那个心素的其他造物，那些东西倒是能留下尸体。
看着祆景教徒带回来的战利品，张土德能够想象得到那些造物生前的样子，它们有的像是几岁孩童乱涂乱画的产物，身体由各种黑线组成，有的则像是未完成的产品，上半身接近人类，下半身都是一滩烂泥。
随着无生民和其他心素造物的减少，避情山慢慢又恢复了平静，足伍和宁慕仙又得继续干活，有时张土德在房间里待闷了也会跟他们一起去。
而对于观摩壁画之类的苦痛修炼，张土德也会认真对待，因为他发现那真的能够提升大千录神通的威力。
就这样，张土德在祆景教这里待了一个月，而那个召虫仪式得到的白色石头也能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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