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后，叶舟继续开口道：
“这个信息后续会对外公开吗？”
“.......我都已经猜到你想问什么了。公开是肯定会公开的，毕竟战略轰炸机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杀伤，而是威慑。”
“别人看到的东西越强，我们的处境就越安全。不过，出于谨慎性考虑，航程数据我们会保密----这主要是为了避免触及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叶舟微微点头，他完全理解陈昊所说的敏感神经是指什么。
摧毁37.8万公里需要一架H-20，那么摧毁937万平方公里呢？
也就是30架而已。
而现役的H-20就已经达到了12架了。
如果未来进一步扩充数量的话......这个问题不能细想。
叶舟摇了摇头，驱散掉脑子里略微有些激进的想法，随后开口说道：
“你刚才说除了南天门项目以外，进展最大的是什么？”
“AES技术。浙大那边已经完成了一阶段的测试，AVS设备马上就要进入实用测试阶段了。”
听到这话，叶舟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脑子里立刻回忆起自己在模拟器中所经历的AVS技术测试时所遭受到的折磨，这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连自己都险些在那样的折磨中精神失常，现在距离他向总技办提供AVS技术才仅仅过去了不到三个月，这么仓促地进行实验，难道真的不怕出问题？
“第一次实验是怎么安排的？现在技术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先暂缓实验，让我来做第一个测试者？”
陈昊感受到了叶舟语气中的忧虑，他立刻明白叶舟提出这个要求绝对不是像上次的外骨骼一样出于好奇，于是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认为AVS技术测试会有风险？”
叶舟微微摇头，回答道：
“我不确定。这项技术太新了，而且是我们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领域，贸然进入测试的话，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可控的后果。”
“但是实验总是要开展的，你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叶舟果断地回答，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
“也算有吧。”
“唯一的解法就是，让我先来。我是这项技术的提出者，我应该去趟这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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