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必须要拿回来！”
不仅仅为了高塔，还有自己。
奥莉加眼中闪过一丝贪念，再次躺进了身边泛起的涟漪之中。
只是这一次的空间涟漪波动的有些激烈……
如果将第一次空间置换比作一颗小石子掉进水缸。
那这一次的空间置换应该算是一块巨石从十来米的高空掉落进湖泊。
两次置换之间的间隔时间太短了，空间完全不能平复下来。
踩在赫洛脸上的身影消失不见。
不过一瞬，奥莉加再次出现！
这一次她的位置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精准，没有如预期般踩在拜恩的脸上。
但好在置换的位置不是很偏。
“幸运女神的眷顾！”
奥莉加已经不在乎自己声音有多尖锐难听。
她只想庆贺自己的运气。
位置出现了一点偏差，但还好，还在锁链的范围之内。
这是在她极力控制的情况下才勉强能够办到的。
她承认刚才是有那么一点赌的意思，换做往常，这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难道是因为在生死面前意志格外的坚定？才导致更好的控制了魂术效果？
‘这是一个新发现，或许等回去以后可以实验一下！’
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奥莉加心上高高提起的石头也被轻放下来。
整个人的身心都愉快了起来。
那么现在！
只需要消耗‘一点点’的魂能，用一个小小的腾挪魂术就能够到拜恩。
这个魂术也不用担心魂能波动过于强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就当她一直脚踏上锁链，准备跟刚才踩着赫洛一样炮制拜恩的时候。
拜恩却一脸无所谓的递出了手中的物品。
另一只臭袜子！
“什么？怎么可能……还是臭袜子？难道……”
奥莉加呆滞地被动接过臭袜子，脑海里不断盘算着为什么。
自己明明刚看到那颗亮眼的星辰从赫洛的身下掉落。
明明他已经给了一只臭袜子。
‘学徒？这特么是学徒能有的算计？他怎么敢的！’
一股愤怒的情绪涌上了脑袋。
好死不死，拜恩这时候一脸嫌弃的说道：
“喏！你要的话就给你好了，早说你要洛的臭袜子嘛，还动用魂术过来，我可以丢给你啊！”
说着，拜恩抽出一块绒布跟一罐水，将水浇在绒布上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拭了好几遍那只捏过臭袜子的手。
擦完后将绒布丢下锁链。
风儿一吹，那块沾满水的绒布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路线坠落。
回过神来的奥莉加深深吸了一鼻子凉气。
再从微张的嘴中缓缓吐出。
结合之前她说话的语气，拜恩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抑制愤怒，想要保持理智和高贵的姿态。
可是……现在的她保持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臭袜子还在她手上呢。
竟然还不丢掉。
难道她喜欢赫洛的味道？
真是奇怪。
“既然你没有地契，那你也没有存在必要了，你……还有他！都得死！全部！”
奥莉加咬牙切齿的低吟，恶毒的咒骂在两人之间徘徊。
她的右手上酝酿出一圈【错乱之力】，周围的空间出现了绞动。
这种特效拜恩熟悉啊。
他的风流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会形成类似的割裂。
只是……就算是他全输出状态也比不上眼前的效果。
这种威力让近在咫尺的拜恩有些慌乱。
“不是的，阿姨，如果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你懂我意思吗？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把它丢掉，没必要这么生气！”
眼见自己的辩解没有产生任何作用。
反而让奥莉加手上的魂术加快了完成。
拜恩只能伸出双手一摊。
“好吧，你没有听懂！”
“你也没必要说了！”
奥莉加的右手如闪电般划过，直接插向拜恩的脖子。
没有碰上任何防御魂术，有的只是大片冒出又瞬间被错乱之力绞灭的血块。
为了防止意外再生，奥莉加的魂术输出大了那么‘一丢丢’。
正儿八经的一丢丢。
魂能输出如果小了，还会被拜恩身上可能存在的防御魂术抵挡住。
魂能输出大了，可能会引起巨鲸的注意力。
自己刚刚施展两次关于空间的魂术。
眼下那头巨鲸已经从钢铁蜘蛛那转移注意力了，要是自己再瞩目一些，立马就会被针对。
她还需要时间。
哪怕是一点点时间都足够她获利更多。
索性这次的魂能输出刚刚好。
拜恩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在感应中灵魂也变得摇摇欲坠，即将熄灭。
奥莉加随手将臭袜子丢下去，顺便抬手轻轻将拜恩一推。
两件没用的垃圾消失在了眼前。
但是胸中的怒火还没有撒完。
奥莉加再次抬头看向赫洛。
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玩一玩的性质。
赫洛……这名学徒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的认知。
就算是面对同一层次的术师，她都没有觉得这么难缠过。
不是难以对付，只是觉得难缠。
在这种环境下，他将自己不敢肆意妄为输出魂能的限制换成他的优势。
两次失手……是因为幻觉魂术吗！
不，是自己心态的变化。
太着急了！赫洛一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行为。
从第一次赌对开始，接下来奥莉加就步入了赫洛设定的节奏。
连续两次【梵米亚的幻觉】，再配合拜恩的默契。
瞒过了眼前高傲的奥莉加。
至于拜恩的生死……
奥莉加看着赫洛一点点往上爬，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难道他们背后也有【月亮高塔】高层的指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地契带回去？
‘不可能！高层不会将赌注压在学徒身上，要上也是指派海德里希！’
从感应上看，这两名学徒绝对是同阶佼佼者，可为什么他们表现的如此无畏。
甚至在她的威胁面前还是保持冷静。
谁给他们的勇气？
那枚怪异的硬币信物？
可这是用性命来完成的啊，他们怎么敢赌？
奥莉加将自己学徒时期的思维代入，换位思考下发现如果是自己处在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会冒着前途跟性命的风险去干不确定的事情。
想不通。
第二次空间置换没有得到地契，又浪费了一些时间。
奥莉加甩了甩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往锁链上方升腾而去。
再不抓紧一点，上面那位学徒就要获得两枚地契了。
可当她下意识往下看去时，却见到在半空被风团包裹维持身形，胸前一面眼熟的盾牌在扑闪扑闪的拜恩。
“没有死！？”
甚至还对她挥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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