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将两份资料扔到了楚子航和王吉面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你们两个吗？”
楚子航和王吉不约而同打开了面前的资料，只是看到一半，两人面色大变。
“我们已经知道了2007年7月3日发生在高速路上的意外，迄今为止那都是一个谜。包括为什么楚子航你的父亲在此之后变成了没有血统的普通人，以及你父亲在此之前资料的缺失。但如果你想弄清往事，那么先得活着，然后变得更强。”昂热顿了顿，看向王吉，“你在那件事之后一直刻意与楚子航保持距离，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恐惧还是其他原因，但你已经被那位龙王标记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很欣赏你上次在图书馆前阻挡康斯坦丁的勇气，但想要面对那位龙王，光凭勇气还不够。”
王吉不知道卡塞尔是如何得到这份资料的，但幸运的是昂热似乎了解的并不全面。
“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
楚子航摇摇头。
“关于‘爆血’，你没有得到全部资料。”
楚子航一愣，猛地抬起头。
“确实存在办法，能够提升混血种的龙血纯度，这是一种炼金技术，在这种技术的保障下，混血种能够避免被比例更高的龙血改写基因。但是这种技术耗费巨大，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尼伯龙根计划在学院中剔除不安全的血统，同时也选择候选人，帮助他完成‘进化’。”昂热缓缓地说，“我想你清楚这份馈赠对你有怎样巨大的意义。这是唯一可以平安地越过‘临界血限’，把龙血潜力发挥到最大的办法，也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有这种技术？”楚子航瞪大眼睛。
“有，而且你也在候选人名单上。”昂热挥挥手，“去吧，你如果能杀死一位龙王，这将是你打败其他竞争者最有力的支持。”
“明白！”楚子航迟疑了片刻，看着坐在灯下安静饮茶的昂热，“谢谢。”
王吉举起了手，讪讪道：“那我呢？”
“唔，两次屠龙你都有参与，而且第一次甚至有大部分功劳，按照贡献来算的话，你如果能再杀死一位龙王，你的竞争力甚至超过了楚子航和凯撒。但根据副校长的计算，尼伯龙根计划只能帮你从‘d’级提升到‘a’或者‘s’级，额。。。”
“我懂，就是用在我身上性价比不高呗。”王吉耸了耸肩。
“不过你不用灰心，你的天赋不在于格斗，而在于组织人员，这一点你甚至做得比凯撒要好。虽然你组织社团的手段，嗯。。偏激了一点。”昂热尽量使用一些委婉的表达，好照顾到自己学生的情绪，“也正是因为如此，校董会对你有些意见，如果你能以击杀一位龙王作为你的成就，我想就能堵住那些校董的嘴了。作为校长，我也会为你组建的那个社团提供一些支持。”
王吉面对昂热画的大饼倒是没什么触动，因为他画过比这个更大更离谱的饼，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上去校长你不会是想百年之后，扶持我做卡塞尔校长吧？”
昂热一愣，他确实没想到王吉会是这样的想法。
“你要说没这种想法吧，刚刚提的那些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趋势；你要说有这种想法吧，确实也是刚刚才想的。”
王吉一把抓住了昂热的手，如此热情搞得久经大场面的昂热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言为定！重铸卡塞尔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王吉悄悄在心里加了一句，我管理的卡塞尔我做主，到时候一定要把卡塞尔改成魂殿分舵！
“这是新流行的网络热词吗，嗯，听上去很酷！”昂热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重铸卡塞尔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昂热从袖口摸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掷了出去。楚子航伸手接住。
“借给你用的。它有杀伤初代种的能力。我朋友梅涅克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后，我们用刀头碎片打造了它，是珍贵的纪念品。”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用完记得还给我。”
“是，将军。”楚子航模仿他，以军礼回复。
门关上了，有人从侧门里走了出来。副校长去而复返，扶着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两个小家伙是什么反应？”
“惊恐、疑惑，还有一种想要遮掩什么东西的感觉。”昂热说。
副校长大惊失色，将自己的椅子搬离昂热附近，“你离我远点，我怕你看出我最近在看什么杂志。”
昂热捂着额头，心想为什么他身边总是有这么多脱线的人呢？
“你看的那些杂志，不用猜就知道了好吗？”
“惊恐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谁都没有说，但是我们还是知晓了这件事。还有两种情绪是什么？”副校长问。
“也许是我们的推测和他们所知的某些东西有矛盾，但是他们不愿意说出来。”昂热说。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次询问他们？”
“在我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后吧。”昂热若有所思。
出门后，楚子航和王吉并肩而行，两人都沉默不语。
最终楚子航开口了，“我不知道他们那份资料哪里来的。”
“我知道你没有背弃我们的约定，如果你说了，他们的资料里面不会出现那个可笑的推测。”王吉说，“不过你的父亲明显以前认识卡塞尔，而校长作为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古董没道理不认识你的父亲，可是他像其他人那样，忘记了你的父亲。”
楚子航眼皮垂落，藏起那份沉重的悲伤，“而且我的母亲在那之后固执的认为她姓楚，可是我的外祖父母没有一个姓楚。”
“在这个没有你生父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bug，你母亲姓苏，你的继父姓鹿，而你姓楚，奥丁不能改变你的认知，所以为了解决这个bug，你的母亲必须姓楚。”王吉说。
“抹除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痕迹吗？”
楚子航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他身上留着那个男人的血，他们。。。血脉相通。
现在他就是那个男人留在世界上的唯一痕迹。
“如果真的到了迎战奥丁的那一天，我会帮你的。”
“谢谢。”楚子航说，“BJ的事？”
“和你们屠龙不冲突。”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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