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无比强大的灵能生物，主脑拥有难以置信的灵性，祂几乎立刻就被黑雾腐化了，是第一批堕落的旧日主宰。”
“但是，祂强大的神性使祂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原本的本能，腐化主脑依然会喷射巨脑种子，所形成的西斯巨脑依然会掠夺灵能资源，并本能地返回主脑。”
罗德敏锐地注意到他提及的一个词。
“神性？”
罗维亚停了下来，悬浮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中。
外层灵界中最多的就是这种灰雾。
“罗德，你现在还不到接触神性的时候，但既然说到了，我可以告诉你，神性就是神的根源力量。”
罗德严格地管理住了他的表情，惊讶道：“神的根源力量？”
“没错。”
罗维亚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在远古纪元，活跃着大量的神灵，神域，神城，神国遍布大地和灵界中，因此也被称为神的纪元。”
“而神的根本，就是神性。”
“神性的多寡决定灵能的上限和神威的大小，每一个神灵，都拥有祂自身独特获取神性的方式，这也决定了祂们的行为模式。”
“主脑就是这样获取祂的神性的。”
“在堕落成怪物前，祂是被称作外神的旧日主宰。”
罗德心中忽然一动，想到梦境。
梦境也是如此吗？
但他并不敢确定，因为梦境并不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
罗维亚挥手打散身边的雾气，眺望着远方，继续说道：“这个行为模式是烙印在它们灵魂中的本能，西斯巨脑同样遵从这个本能，但是……”
他没有说下去，眼神中有疑惑一闪而过。
罗德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罗维亚阁下，我们不追了吗？”
罗维亚淡淡地道：“不追了。”
罗德惊讶道：“为什么？”
“因为它们会找上来，西斯巨脑已经融入了主脑，分身会影响本体。”
话音未落，罗德就感到了一阵心灵上的悸动，他环视四周，灰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无影，无垠的灵界变得昏暗，仿佛有乌云遮蔽了天空。
“来了！”
罗维亚反手将螺旋短剑插入心口，雾状的红光从剑身暴起，迅速笼罩全身。
罗德身体也绷紧起来，紧张地问道：“火之子阁下，我们要和腐化的神灵的战斗吗？”
罗维亚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没错！”
罗德心中一震：“我们……能赢吗？”
罗维亚的回答依然简短而有力：“打过才知道。”
下一刻，在无垠灵界的远方，出现了一大团灰色。
仔细看去，那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大脑，脑沟上的褶皱巨大而清晰，延绵的灵光在大脑的灰质上升起，超强的灵能波动甚至盖过了罗维亚。
罗德的感知被海潮淹没，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传来。
这就是主脑吗？
这么强大的灵能，是罗德生平仅见，除了与圣火共鸣的王，没有东西能在灵能上与它相提并论。
罗维亚却分毫不惧，肩边斜跨的麻绳燃烧起来，灵能的狂潮随之涌起，他高举起右手，红色的手套上鲜血横流，一颗螺旋状的火球在掌心中旋转。
罗德能感觉到那颗火球的强大。
但是，与那无边无际的主脑相比，这颗火球有用吗？
刷！
罗维亚的身形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主脑的近前，他暴喝一声，全力将这颗旋转的大火球扔出。
轰！
那颗与主脑相比渺小的火球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威能，冲天而起的火焰横贯罗德的视野，无边无际的火焰淹没了主脑。
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灵能波动，让罗德震惊发现，它已经突破了十五级。
火之子的灵能强度普遍在十四级，这表明这一击已经达到了他最高灵能强度的三倍以上。
好强啊！
罗德全力运转灵魂之眼，但冲天的火焰和巨大的灵能波动遮蔽了他的视线，让他一时不能判断出主脑是否已经死亡。
他试图站一个好的位置，以便于万一有机会能掏死主脑，如果侥幸击杀这么强大的怪物，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灵魂呢？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侵蚀不够，无法获取灵魂。
但总归要尝试一下，不过罗德在灵界移动的技巧非常生涩，像蜗牛在爬。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他就看到一道巨粗的灵能射线穿透火焰，向罗维亚射去。
罗维亚一侧身，飞出数千码，躲开了射线。
但紧接着，又一道射线破空而至。
罗维亚再次躲开，但灵能射线一道又一道的出现。
主脑灰质的灵光上浮现出一团又一团的灵能泡，每一个灵能泡在涨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射出一道灵能射线。
灵能泡浮现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那一片灵能的海洋上仿佛沸腾了。
无数的空泡迅速出现，破裂，又出现，发射出无数灵能射线，在无垠的灵界中交错。
而罗维亚的身形就像闪电般在光柱的森林中穿梭，无数道射线从他身边擦过，却没有碰到他分毫。
整个灵界都被这光的海洋淹没，唯一不同的色彩就是那燃烧的火焰。
罗维亚在光柱的夹缝间疯狂地投掷旋转火球，每一发旋转火球都会使光的海洋暂时被火焰淹没，但只片刻，火的海洋就会被光柱刺破，如此交替反复。
罗德被这磅礴的景象所震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场景，也许这才特罗里安最高战力的真实力量，阿兰当初不过是带着他斩杀弱小怪物而已，杀什么东西都是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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