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南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份资料，是王衍的所有信息，包括血型、指纹等信息。
程帆越看资料眉毛沉得越加厉害，指纹跟在现场采集到的是一样的。
万万没想到，王衍居然是杀害沈娇娇的凶手！
“周升为什么会指使王衍杀了沈娇娇？他跟秦若程关系匪浅，当初秦若程入狱时，他是唯一奋不顾身为秦若程出面的人。”
傅之南摇头。
他们正谈话，有个监控捕捉到秦若程的身影，他在面见秦嗣。
秦嗣身穿橙色监服，手腕被镣铐锁住，两名警员一左一右站在他两侧。
入狱了，他倒还挺潇洒，不想犯事的，到像是来审查的。
“你们家这位爷可真是难侍候，他来这不是为了反省，反而像是来度假的，什么事情都不交代，总是笑着说：［你们不信我，那你们可以去查，调查办案是你们警方的职责，我的职责是配合你们。］”
程帆学完秦嗣说话后越发生气，把资料重重放下，“若不是我还穿着这身衣服，我都想给他两脚。”
傅之南视线放在监控上，轻飘飘道：“不要克制自己。”
程帆：……
他真的是欠他们秦家的。
“咚！”一声巨响，把程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秦若程身上。
秦若程用力捶防爆玻璃，神情撕裂，“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一个录音机贴到玻璃上，冲着扩音器喊：“秦嗣，你什么意思？故意的是吗？”
秦嗣淡定看着抓狂的秦若程，他眼皮未曾动过，嘴角浮出若有若无笑容。
警方的人把激动的秦若程拉回座位上，“秦先生，请别激动。”
秦若程把人推开，红着眼睛低吼，“如果你老婆死了，你还可以这么淡定吗？”
劝导他的警方是个高瘦的大男孩，被推到墙上，他扶着腰，应该是伤到了。
程帆护犊子，开启监控的通话模式，“秦若程先生，请冷静，不然，我们只能先请您回去，待您冷静好了再来探监。”
秦若程重新坐下，用力甩了甩西装，挡着警方的面点开录音。
前奏是一段沙沙的电磁干扰音。
一道粗壮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做了变音处理，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沈娇娇玩脱了，她做的事情已经被警方发现，在京城发现尼克·马歇尔身影，他回华国了。”
另外一个声音是个机械音：“他除了是马歇尔的人，他还是秦家的大少嘛，他这么护短的人，沈娇娇把秦家搅得天翻地覆，他一定不会放过沈娇娇，不过，他看重亲情，看在秦若程的面子，沈娇娇不过要吃些苦头罢了。”
中年人：“当年之事……”
一道白噪音响起，完全听不出中年人说了什么。
几秒后，录音恢复如常，但已经轮到年轻人说话。
他说：“那就杀了沈娇娇吧，当着秦若程的面，这样他才能印象深刻。”
录音结束。
秦若程拳头攥得更紧，奋力捶出窗户，“秦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莫须有的话吗？既然你杀了奶奶，那就在里头待着吧！”
秦嗣面不改色，他站起身，身子微俯，对着扩音器笑道：“你要不信，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警方走上前，警惕盯着秦嗣，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他朝警方笑，抬了抬手，意思是，他被铐着，做不了什么事情。
他转身想往里头走，想了想又说道：“这世上，只有我能还原这段音频，若程，你想好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执迷不悟，我可真的要动手了。”
“秦嗣，请注意自己的措辞！”警方警告他。
他冲着镜头笑笑，“程局这么厉害，应该很快就能还我清白了，是也不是？”
警方推他往回走。
他倒是不恼，听话往前走。
秦若程失魂落魄离开。
“所以，是周升想要杀了沈娇娇？是为了报复秦若程？秦若程当年做了什么？”
傅之南回头，轻声说道：“周家出事他没出手？”
就因为这件事反目成仇吗？还是另有目的？
不想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把李大柱的录音拿给程帆，“谢屠全家被杀的案件真凶找到了，得需要你配合。”
程帆听完录音，倒抽一口凉气，愤愤捶桌子，“这些人还有没有法纪？！”
傅之南把苏三三的地址给程帆后便离开，临走前又叮嘱他，“苏三三是个很出色的狙击手，你们出警时小心些。”
“我怎么感觉我在上你的贼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程帆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傅之南回头，朝他眨眼，一脸天真无辜，“是我在帮你破案，我跟那些不把法纪当回事的罪犯不一样，我是好公民，喜欢见义勇为。”
程帆满眼怀疑地目送她离开。
她又返回来，“别忘了，商北银行，有个经济重犯、牵扯谢屠案的人等着你来抓，我这个热心的城北区市民与你不见不散。”
她说完话便走。
程帆舌头顶了顶腮帮，站起来在原地踱步。
呵呵。
好公民会囚禁人？好公民会知道这么多黑暗秘辛？
算了，越追究越把自己绕进去。
他赶紧通知出警。
他临出警前，又得到一个讯息。
有个女人来自首，自称是杀害秦老太太的真凶。
程帆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暂时将这么嫌疑犯关押，待他出警回来再打算。
防弹车、警车集体出动，呼啸鸣笛响彻街道。
傅静思给傅之南打电话，说李大柱已经到了，在23层。
“李总，气色不错。”
傅静思进门时，看见李大柱正得气定神闲喝茶，完全没有早上的慌张。
“请问怎么称呼你？”他连敬词都不用。
傅静思玩味一笑，想到李大柱跟秦若程的录音，怪不得现在这么淡定，是自以为有了靠山呢。
“叫我傅小姐就好。”傅静思走到李大柱面前坐下，细细端详他，“李总用力什么护肤品，皮肤真好，白里透红的。”
李总笑着摸自己的脸，“天生的，男人只要精力充沛就不显老。”
傅静思点头，指他头顶，“就是秃顶了，要不然李总在京城也算得上帅哥呢，我认识一家搞美容的公司，他们研发的生发剂非常好用，回头我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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