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正待分心二用，秦酒已经止住话头，颤颤巍巍地开始请罪：“小人见识浅薄，请尊上恕罪。”
这时周成被小文引导着张嘴含了一口碎冰，不停地抽气。
“甜不甜，我加了一点点葡萄糖？”还真有一丝丝甜味，周成点点头。
“那咱们继续？”这姑娘一点也不像是连班值夜的样子，“我想想啊。
三子回归日是91年6月16——”
周成急忙开口阻拦，“这我想起来了。
回音法则，法则才是第一个问题。”
“你想起来了，这么快，没理由啊。
你等下我看看”，小文凑近病床几乎趴在周成身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看了两三遍，“哇你恢复好快。
主任还说要一个礼拜，我看最多三天。
你现在痒不痒、痛不痛啊。”
周成并没有类似的感觉，又催问答案。
“答案我不能说的，明天你先去测一下，后天我上班再告你吧。”
“就一个，题那么多知道一个不影响结论对不对。
小文姐帮帮忙，不然我一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那说好就一个啊，你想知道哪个？”
“回音法则。”“法则我也只说一个。”
“行。”
“正好，回音法则里有一个最基本的：聆听者效应。
当你能够聆听回音的时候，回音才会对你响起；当你无法聆听回音的时候，回音也会对你沉默——”
这不是废话吗？周成只听了两句就想问她确定不是在逗自己玩？
小文一边说一边露出自得的神态，“聆听者确定时回音才会存在，聆听者不确定时回音便会隐匿。
还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我先跟你讲这个，就因为有聆听者效应，所以网上那些教程全部都是假的。
你记住啊现实世界里一切关于回音的知识都不可能脱离聆听者主体以任何形式被任何没有自主意识的工具记录。
真人现场直播也不行。
必须是由双方聆听者本体直接传授。
明白了吗。”
周成顿时被这一条极其反科学的法则吓到了，如果这姑娘没说错，回音的一切知识都只能口口相传，那岂不是很容易传出问题。
他小声问道：“这么说——”
“没错你猜得很对，我呢就是聆听者本听呸本体了。
不过我才刚刚突破两年多，还只是一个没序列的准三类小透明。
比不上你啦。
等你好了估计可以直接升正三。
哎你想好是去上无限大还是参加特种部队没？
哦对我又忘了，你是不是连无限大都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不重要。”
周成听她自顾自地说完一番话，才试着问她“既然有聆听者效应，那是不是也有聆听者偏差？”
“对呀你又想起来啦，所以我就说不能跟你多讲嘛，主要我真的不是很专业，万一再误导你，对你恢复理解也会有影响的。
聆听者偏差真的超严重。
你还恢复得这么快，不行我得去领点音子探针，有备无患，早做防范，你等着啊。”
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小跑出去，周成刚缩回纯白空间检查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小文就直接开门进来，双手握着一支针筒：
“你忍着点啊。”
针管头子探入鼻腔，周成瞬间想起被殷大校双线擦过眼球的记忆，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小文那看上去似乎很用力的握持使得针筒稍微有些发颤以外，就只有一丝冰冷的金属触感。
周成看她费力挤了半天，自己都跟着累，纯白空间上方这才零零散散掉下来短短一列大小不一的音子。
不可用音子数瞬间飙升，定格在107。
“总算空了，每次都这么费劲。
你感觉咋样？”小文抽出针筒便急不可耐地问周成。
周成仔细分辨那些外来音子，除了领头的一颗偏小，单独标注着“高文”二字，其他全是跟标准周音子大小相仿，统一注明“未知”。
再深入感知，“高文”的真名和编码清晰可见：“地-【宫八六·商零五·角一三·徵五六·羽二七】-北都军医二附高雯雯（可编辑）”。
其他则是“第三类丙型中序标准音子（已解锁），可溯源。”
周成心念一动，可用音子存量减10，“溯源成功：‘地-【宫八六·商三九·角零三·徵七二·羽二七】-北都军医研究所张恒毅’（可编辑）”。
已解锁的第三类丙型中序又是什么意思？
周成在心里连续盲猜了治疗、补给、检测、科研、实验、军需等等，均不见有任何变化。
直好问小文，现在是小雯了，“小雯姐，你这探针是做什么用啊，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听他这么问，小雯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呀，我明明都挤出来了。
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背景噪音？
具体我是没法形容，它没有明显的声音，就、就稍一不注意就没了，然后猛地又有了，这种。”
周成闭上眼睛努力去感知，“不行，什么也没有。”
“那可能还得再等等，这个探针是给第三类中序以下使用的调和音子。
专门用来均衡你刚才注射的那些合剂，相当于汽车里面加的机油、润滑油什么的，你恢复比较快嘛，我每次只够权限领取1单位剂量。
不过没关系，合剂里面本来也有自带的，不加也不会有危险。”
周成看那些第三类丙型中序全变成了“非标准调和音子【纯度5％】”，一个一个被周音子吸引融合，总共合出来4颗“标准调和音子周成”，合成之后溯源的目标也被替换了。
不知是合并损耗还是有其他原因，最后只余下16颗纯度5％的原版。
这时领头的“高雯雯”也已经被周音子团自动捕获，合出来一颗“标准关联音子周成【默认关联对象：宫八六北都军医二附高雯雯（已连接、已授权、回音无）】（可编辑）”。
已连接？已授权？回音无？
周成装作一副刚想起某事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问道：“小雯姐你是聆听者，那能不能传音？”
“传音？你是想说音子传声？
那怎么可能？！
音子传声都是大高手才能做到的。
最少要一百颗音子同时发声才能传出去，我现在最多只能保存五十二个，操作的话还不到三十个呢。”
“传出去不会丢失吗？”
“怎么可能丢，最多消耗过度它躲起来不给你用而已，音子本身永远不会消失的。
哎呀，我男朋友打电话，他一定是有急事，快11点了，我们明天、不是后天见！
拜拜～”
周成迅速回到纯白空间，不断在心里念叨着可回收可回收可回收，视野上方又多出了四栏：
【已探明音子数：9999...（超限）】
【音子存量限制：9999...（超限）】
【可回收音子数：5341（未解锁）】
【当前操作单位：千（默认最小）】
未解锁？
默认最小？！
艸！
存量-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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