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托娅大婶摆摆手。
明澄看了看那件男式蒙古袍,眨着眼睛问:“这衣服是给谁做的啊?我看还挺新的。”
托娅大婶尴尬地笑了笑,“没,没谁。”
白老师看了看任朗,走到明澄身边低声说:“我看他的身高和现在的巴特尔差不多......”
听她这么一说,明澄突然也意识到了,小秦已经长得和任朗差不多高了,只是身形更壮实些,看刚才任朗穿着的样子,这件蒙古袍十有八九是给小秦做的。亏她还以为单身多年的托娅阿姨有了新情况。
她心里一酸,走过去牵起托娅大婶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小声问:“需不需要我带给他?”
托娅大婶眼神一滞,转而垂下眼,摇了摇头,“他......不要。”声音随之哽咽。
看她这个反应,明澄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明总,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任朗率先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托娅大婶忙说:“哎呀,让你们忙了一下午,留下来吃晚饭吧。”
明澄看向任朗,任朗摇了摇头。
她会意,转过头对托娅大婶说:“托娅阿姨,我们等下回去还有工作就不留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白老师也笑着说:“我得回去给家里的小鬼头做饭。”
“你们等一下。”
托娅大婶说着去了厨房,不一会拿了几个纸袋出来,她给每人手里放了一袋,笑着说:“我做的奶豆腐,带回去吃。”
任朗打开袋子往里面看,是一个带封口的透明塑料袋,装着乳白色的块状物。明澄在一旁对他说:“牛奶做的,可好吃了。”
众人寒暄着出了门,明澄拉着托娅大婶的胳膊走在最后。
托娅大婶忽然放慢了脚步,拍了拍明澄的手背,温柔地对她说:“我给你拿了两袋,另一袋带回上海给你妈妈,她最爱吃这个。”
明澄停住了,望着托娅大婶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弯起眼睛点了点头,眸子里的水光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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