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初注意到厉莫手上拿着她的包。
厉莫将包递给林善初：“大哥下午要跟着一起录节目，我正好闲着，南幕让我送你去陆氏集团开股东大会。”
林善初打开包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和手机都在。
“你这么给南幕面子？”
厉莫的性格有霍浔洲有些相似，他不是热情的人。
他和南幕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主要原因是因为霍浔洲和南幕有交情。
厉莫：“大家都是朋友。”
才怪。
当然是因为林善初是大嫂啊。
不过，他不敢这样说。
怕被大哥打。
“那就有劳了。”
“林小姐不必客气。”
……
林善初刚上车，就接到了通知她去参加股东大会的电话。
进入市区之后，在路边找了家服装店，买了条红裙子。
她换好裙子，重新补了口红。
裙子与口红都是浓艳如血的颜色。
衬着雪白的肤色，好看得不似真人。
像暗夜里吸人精魄的艳鬼。
美艳至极，却又充满杀机。
厉莫暗忖，那股妖里妖气的感觉又出来了。
林善初这阵子在训练营里，混在一群同龄女孩当中，除了长相气质出挑一些，其他方面和那些女孩相比也没啥区别。
以至于厉莫都忘记了，第一次见林善初的时候，她就是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子，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大哥都看出了神。
想到大哥最喜欢林善初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子，他觉得他应该拍张林善初的照片发给大哥。
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小弟！
厉莫掏出手机，偷摸拍了一张照片。
由于第一次做这种事缺少经验，他忘记关相机快门的声音。
“咔擦！”
正在整理头发的林善初，有所察觉的回头：“厉莫，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妆容的缘故，此时的林善初看起来气势格外的凌厉。
厉莫觉得这眼神和大哥生气时有些像。
他一下子就心虚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甩锅给霍浔洲。
“大哥让我拍张你的照片发给他。”
厉莫平时寡言少语，总是板着一张脸，比霍浔洲表情还少。
说起谎来也一板一眼的，让人难辨真假。
林善初盯着他看了片刻，硬是没有分辨出来厉莫是不是在说谎。
想到她今天能去参加股东大会，也是占了霍浔洲的光。
便十分配合的问道：“要不要多拍几张挑一下？”
厉莫：“好好好。”
厉莫又拍了好几张。
上车之后，林善初说道：“挑一张你觉得最好看的发给你大哥。”
厉莫露出直男专属疑惑神情：“这几张照片不都一个样吗？”
林善初沉默片刻，朝他伸手：“手机给我，我自己选。”
厉莫：“我已经全部发给大哥了。”
林善初：“……”
……
《我的舞台》录制现场。
离开始录制还有一会儿。
南幕在和工作人员沟通录制的事情。
霍浔洲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
突然，手机震动，显示有新消息。
显示是厉莫发过来的图片。
霍浔洲点开图片之后，目光便没从屏幕上挪开过。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间都是飞扬的神彩。
他记得，厉莫第一次见林善初，就说她妖里妖气。
这不是妖里妖气。
这是鲜活蓬勃的生命力。
只要陆时远还活在这世上。
林善初也绝不会放弃自己。
“看什么这么入神？”
南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浔洲迅速退出聊天界面，按了锁屏键。
“给我也看看。”南幕一脸好奇的去扒拉霍浔洲的手机。
霍浔洲的手机设置的是指纹密码。
南幕把手机往他手上递：“快解锁。”
霍浔洲拿过手机就揣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给你看。”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南幕更加好奇了。
霍浔洲只是看了南幕一眼。
南幕便知难而退了。
“松一铭又在叫我，我去看看……”
南幕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臭脾气，活该单身……”
他又担心霍浔洲听见，回头偷瞄霍浔洲的时候，发现霍浔洲正朝他这边看。
南幕吓得撒腿就跑。
然而，霍浔洲看的是站在南幕前面不远处的云雾。
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云雾歪歪头，用口型无声对霍浔洲说：我看到了。
……
陆氏集团。
会议室微微敞开一条缝。
林善初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
“陆总，林小姐她到底来不来？”
声音略微有些陌生。
这是林善初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
在此之前，她也陆氏的股东没有接触过，一个都不认识。
“林善初不是你们通知的么？她来不来，你们不知道？”
陆时远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
即便看不见人，只是听声音，也能听出沉沉的戾气。
股东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时远是有些手腕在身上的。
不然怎么可能在一众老狐狸手的围剿之下，将陆氏的决策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这些老狐狸心底忌惮陆时远，却又全都不服气。
这一次，好不容易可以有了把陆时远从总裁位置上拉下来的机会，他们舍不得放过，却又不敢正面和陆时远撕破脸。
每一个股东，都在陆时远手里吃过亏。
包括林善初自己。
“抱歉，来晚了。”
林善初一脚踢开门，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
老狐狸们个个堆起笑脸，十分热情。
“林小姐，你终于来了。”
“就等你了。”
“快过来坐。”
林善初敛了笑容，嗓音冷下去：“坐哪儿？”
股东们面色各异。
“林小姐，这边给你留了位置的。”
放眼看去。
只有会议桌的末端还有一个位置。
这些老狐狸故意留了一个最末端的位置。
他们看她是个小姑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要拿捏她呢。
林善初扫了说话的股东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不屑
这些股东只是听说林善初性格软弱，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可眼下才发觉，林善初似乎不像他们想象中的好拿捏。
林善初径直往陆时远身边旁走去。
陆时远自从林善初进来之后，目光落在她身后之后便没有再挪开。
见她走到跟前，他才倏地回神：“怎么？你想坐我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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