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家伙，做事缜密，滴水不漏，就算漏了也能靠打马虎眼过关。
二大爷肯定不是无凭无据地怀疑何大清，只是志大才疏，才没有破案。而贾张氏一个老太太，能力有限，恐怕没去调查，自己就先被人害了。
许大茂觉得，卢沟桥公社现在不安全，就在叫秦京茹住四合院也不现实，干脆给了秦京茹10块钱，拉着她，到城里崇文门附近，包个小旅馆的房间。
秦京茹从没住过旅社，大姑娘上轿头一次，看着带有穿衣镜，有单独卫生间的房间，顿时觉得非常满意。
“在饭店里包房，我算你姨太太吗？”秦京茹俏脸绯红，兴奋地道。
“瞧把你乐的，走，哥再带你搓澡去。”
许大茂拉着她来到虎坊桥的一个大澡堂，名叫请华池。那时候澡堂子还很是朴素，有个白瓷砖就算上档次了，夜晚时分，许多大老爷们光着膀子，裹着条毛巾，到了里头，把白毛巾往手上一缠就开始搓。
“开个贵宾间。”许大茂掏出2块钱道。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什么时代还洗鸳鸯浴？你做梦呢吧！去那边大池子，男的往左，女的往右！”
秦京茹有点遗憾，一直跟着许大茂，可她不能跟进男浴室，只能不太自在地去了女浴室。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洗澡，有点别扭。
“这个澡堂子新装了喷头，不一定非得泡澡，还可以冲澡。澡堂子里什么人都有，你可小心，别传染上X病。“
“去你的，那我只冲澡好了。”秦京茹银铃般的笑着道。
许大茂一个人进了男澡堂，许多人在池子里飘着，也有好多人聚在一堆议论国家大事，商谈单位机密，总之，这澡堂子其实也是一个社交场所。
许大茂避开人群，趴在一个长条桌上，很快一个直隶定兴的师傅拿块毛巾给他服务。
“搓澡哪您呢？”师傅操着京腔问道。
“来个全套的。”许大茂回答。
这时候，传统搓澡的规矩，是从上到下，得搓上一百零八下，一下不能多也不能少，还得够力道。
许大茂皮肤都被搓红了，出了一身大汗，搓澡师傅又过来给他上下一顿拍，许大茂顿感舒筋活血，身上无比的舒坦，趴在凳子上沉沉睡去，直到秦京茹刺耳的叫声给他喊醒。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红色外衣，头发让浴室理发师烫出了波浪卷，面孔说不出的精致，再也不是那个土妞了。
秦京茹不满地把他拉回旅馆，双方在床上一阵野蛮行动，很快就到了早上。
“大茂，我不想去上班了，又脏又累，没意思！”秦京茹拒绝起床。
“我的姑奶奶，你也不能刚来就旷工吧！”许大茂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拖起，心说这秦京茹这么倦怠慵懒，可真是天生的姨太太相！
“呆会要是秦淮茹问起，你就说你回村了住的，千万别说我们俩在一起。”许大茂叮嘱道。
到了单位，许大茂继续查阅秦淮茹老公贾新国的卷宗，除了保卫处的，还专门去档案室和劳保科调阅了资料。
【贾新国，生于三六年，死于六零年，死因是:工伤事故】
【处理：赔偿家属500元，妻子秦淮茹顶班】
【肇事吊车司机张葫芦笔录】
【刘海中目击记录】
【何大清目击记录】
许大茂赫然发现，这其中还有张葫芦的名字！
张葫芦，就是那个被刘麻子害了的救护车司机，现在死无对证了？
许大茂翻开张葫芦的记录。
【我是肇事吊车司机张葫芦，中午1点，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卸砂子，忽然死者贾新国步履蹒跚，自己跑进卸货区域，被埋在沙土之内，窒息而死。】
许大茂又看了刘海中与何大清的目击记录，写的过程基本都差不多。
问题是，张葫芦他开吊车弄死了人，如论如何也要吊销执照，几年之内不准再干，居然还可以去开救护车？
他开救护车，故意迟到害了娄家人，竟然还可以继续开！
这家伙真是司机吗？
许大茂觉得越发不对劲，觉得岂有此理。
他赶紧去车间，找到了刘麻子。
“麻子，你是怎么认识张葫芦的？”
“牌友，一块儿赌钱时认识的。”刘麻子如实回答。
“你住西四，他住东直门，怎么能一块儿打牌？”许大茂接着问。
“牌友牵线，互相就认识了呗。”刘麻子很奇怪地问道。
“他为何告诉你，他的单位是医院？还有他的职业？”许大茂问。
“有次耍钱，他开着单位救护车来的。”刘麻子想了想道。
许大茂抽了根烟，道：“麻子，今天晚上回去一趟，看看你究竟弄死他没有。”
刘麻子吓了一大跳，道：“大哥，我可不敢，万一有执法者蹲点，等着抓我呢！”
许大茂道：“我觉得，张葫芦没那么容易死，你也就不用避风头了。我想，你可以用回刘麻子的身份，再去牌局上打听一下。”
许大茂也迷茫了，完全猜不透，这张葫芦到底何许人也。
这么多意外命案都和他有关，肯定不是巧合。
他是何大清雇来的？又是刘麻子相中弄死娄家老二老三的同伙？
说不准，他们自己，包括我，反而是他的棋子也说不定！
许大茂后背发凉，这事要是真的，也许就连汪四海对娄家的算计，也在某些人的掌握之中。
那我要吃下娄家的钱财和宝物，也一定在他们视线以内了。
幸亏我许大茂现在已是保卫处长，想弄我可没那么容易！
但自己的事，还得靠社会上的人。
许大茂心想，既然打出了名气，应该有不少顽主愿意追随自己，不如挑选一些备用。
首先想到的当然是老炮儿，这人还算仗义，可以交往。
许大茂叫来了后面那条街的闷三儿，如今也是厂里保安。
“你老炮儿的伤势怎么样了？你回去问他，他那把东洋刀还要不要？要的话，叫他以后帮我干点事。”
闷三儿一听，立刻早退找老炮儿去了。
许大茂又拿出电话本，拨通了胡八一和王凯旋的电话。
胡八一和王胖子的伤还没好，就立刻出发，屁颠屁颠地来拜见许大茂。
许大茂在食堂招待了他们，何雨柱是绝不会为他做饭的，许大茂只好找马华给他们炒了几个菜，还特意摆谱，叫小混蛋带着二十个保安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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