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长态度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咱们厂大多数人，都是农转工！”
一个附近村里的基建处壮工道。
“当时我就非常生气，咱们可是钢铁厂，没我们车间辛辛苦苦干活，怎有他医院院长工资发！”
六级车工也被许大茂煽乎的异常激动。
许大茂一看有戏，想想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得找那有资格的，还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挑头，放眼望去，整个厂子里谁做合适呢？
当然是二大爷哇！
二大爷刚当上保卫处长，正要大展拳脚，浑身力气无处使呢！
嘿嘿，就你了。
许大茂买上水果礼物，一下班就咚咚咚敲开了刘海中的家门。
“许大茂！你买这些东西是干嘛，我警告你，我刘海中可不会被随便收买，你别动歪脑筋。”
“哪儿能呢，二大爷，我是来请您出来，主持正义的。”许大茂敲着桌子说道。
“主持正义，这个我在行，不过咱们院儿一大爷是易中海啊，你有事先得找他啊！”
“二大爷，不是咱们院的事。咱们院才几个人哪，您发挥不出来，管管这厂里的事儿！”
刘海中摆摆手，撇嘴笑着，十分得意。
“坐下说说吧，咱厂有什么事儿，非得我出山不可啊？”
许大茂掏出一堆签字了的证明书，又把于海棠的记录稿给刘海中看了还亲自给院长的话复述了一遍。
刘海中眼睛一翻，皴时来了精神，两眼直发光。
“许大茂，这些话，当真都是院长说的？”
许大茂拱火道：“千真万确啊，二大爷，您说，这孙子是不是皮痒痒了，您得教育教育他？您可是七级钳工，七级啊，那也是高级职称，对不对！他，不尊重您，不尊重咱全厂的高级技工！”
刘海中道：“就是，我们工人也分高级工低级工，这医院院长，对我们一概看不起，这是什么态度？”
许大茂道：“对呀，您这七级技工，就跟那主任医师一样，是教授级别！”
二大爷道：“这个事情很严重，院长看不起咱们，能给咱们好好看病吗？我得跟厂长反映反映。”
许大茂道：“跟厂长说道，能有什么用啊，厂长肯定得给院长和稀泥呀，您要想治他，就得给广播站写个信，就说，您是保卫处长，七级的钳工刘海中，对着厂医院非常不满意，让于海棠给您读一遍，怎么样？”
刘海中犯难道：“大茂啊，干别的我都行，可写东西这事，实在是犯难啊，要不你帮我写写得了。”
许大茂道：“那我就写了啊，但署名可得是二大爷您的，谁叫这院里就您威望高呢！”
刘海中一听可来劲了，道：“没问题，就写我，前头还得加上七级钳工这三个字！”
“行，那您在这地方按个手印，我就回去写去啦，一式三份，怕有人使坏，得留个底！”许大茂递过来三张大白纸。
刘海中心里犯嘀咕，这写就写，按手印干嘛啊！于是随口问道：
“哎，我又没欠你钱，你让我按手印干嘛？”
许大茂很苟地笑着说：“二大爷您别多心，这声讨院长的事，您按个手印才显得郑重啊，要不怎么显得您老人家隆重啊！”
“哦，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行，还是你们文化人心眼子多。”刘海中也没多想，真就在纸上按了手印。
许大茂拿着盖着刘海中的手印的大白纸，一出门就笑的前仰后合。
这二大爷光想着出风头，没想着危险，真是志大才疏啊，连手印都特么敢在大白纸上乱盖，还幻想升官发财哪！
许大茂兴冲冲，从三张白纸里抽出一张来，趴在桌上开始写。
李秋白问：“怎么工作这么忙，饭都不吃，回家就写稿子？”
许大茂嘿嘿笑道：“媳妇儿，我许大茂时来运转了，帮着刘海中写个文章，好叫你当上医院院长哪！”
李秋白道：“当院长？我能留下就不错了，正院长的位子，我想都不敢想。”
许大茂拉住她的手，捏了一下，道：“怎么不敢想，我以后还要当厂长呢！”
啊！李秋白惊了。“老公，你理想也忒大了吧。”
“怎么大了？咱爸娄老爷子，不就是轧钢厂的大股东吗？我来继承个厂长位子，也说得过去呀！”
李秋白道：“嗯，这倒是，其实啊，咱爸也不是这厂子创始人，弄到大股东的位子，也是使了不少手段的。”
许大茂来了兴趣：“来，媳妇，给咱讲讲，娄老爷子怎么弄的？”
“这我妈好像说过，主要就是俩字，得借势。”
“嗯？怎么借的？”
“其实，轧钢厂原来就是前清的官家打铁厂，后来前清没了，铁厂也叫管事的王爷太监给借机吞了，那大股东，其实就是我姑父哈贝勒。”
许大茂看过《东四牌楼东》，知道哈贝勒有俩老婆。
哈贝勒的大老婆是个格格，也是京华名媛，叫做佟丽华，二老婆则是个红遍京华的青衣名角，叫做娄晓月，据说在三庆园连演十八场，场场爆满。
而咱这岳父娄老爷子，也就是娄晓月的弟弟，也就是哈贝勒的小舅子。
“老婆，你见过哈贝勒，还有佟丽华和娄晓月吗？”
“听我妈说，为救哈贝勒，我姑姑娄晓月改嫁了个坏蛋，在四八年就一起去港岛了。至于佟丽华，在哈贝勒死后，她就闭门谢客了。”
许大茂格外关注这件事，因为他始终知道一个十分震撼的事实：
电视剧里，佟丽华那长相，特么根本就是秦淮茹耶！
这这个世界上，同时见过佟丽华与秦淮茹的人并不多，他们的交集太少了，说实话，除了娄家人，恐怕这世上只有他许大茂一个人。
嗯，娄晓娥，只要那佟丽华没死，他们一定是互相见过的…
至于其他人，起码娄天鹰是见过的，他清楚地记得，娄天鹰他结婚后，来这里串门不止一次，秦淮茹那时也来打秋风，他肯定也与秦淮茹见过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正常人看到两个人长得那么像，怎么也会提及一下对不对？
而娄天鹰与娄晓娥，这么多年，对我对秦淮茹，从来没有提过一丝一毫啊！
心虚，他们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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