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遂县境。
“二弟呀,大哥没有地方对不住你吧,你咋就这么想大哥死啊!”
装死的刘备,又一次埋怨起关羽来。
“早知是这个结局,还不如留在绎幕,任陶应那狗贼处置,至少可以活着!”
虽然刘备避免了人头落地,但邹静并不清楚背后的那一刀是否致命,此时见刘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头不由一痛。
“刘玄德完了!”
邹静的第一反应,大汉宗室又少了一位豪杰。
“玄德,你是英雄,我邹靖没有看错人,公孙伯圭也没看错人!”
为刘备之死惋惜的邹靖,心里怅然若失,在疾驰的战马上怒吼一声。
“我要杀光你们这帮乌桓狗贼!”
化悲痛为力量的邹靖,手里的铁枪挥动,将杀奔而来的几个乌桓人接连挑杀马下。
“杀乌桓狗……”
汉军士卒见主将发威,士气顿时大震,纷纷开始反击。
“此汉将定是这支人马的统领!”
薄奚小帅望着奋力搏杀的邹靖,阴冷的眸子闪过一道寒芒,一甩手中的弯刀,催马朝邹靖杀奔而上。
“汉将,看本帅取尔狗头!”
邹靖也看到了薄奚小帅,暴喝一声,一枪将一个乌桓叛军挑落马下,挺枪迎向杀奔而来的薄奚小帅。
“咻!”
“噗!”
不待薄奚小帅接近邹靖,一支狼牙箭后发先至,射入疾驰而来的邹靖心脏。
“呃啊……”
猝然中箭的邹靖,猛喝一声,用尽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一枪将一名冲上来的乌桓骑兵刺穿,完全失去生机的身体,方颓然掉落战马之下。
“唏律律……”
战马发出一声悲鸣,朝着荒野狂奔而去。
斩杀邹静的头功被人半路抢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薄奚小帅既惊诧,又愤怒。
“是谁!”
————
弓高北城外。
数千乱作一团的乌桓骑兵,惶惑地正相互盘问、诉说城内的战事。
未曾进入弓高城的乌桓叛军,脸上皆布满震惊与不敢置信之色。
“城内不是没有汉军吗?”
“陶应的汉军到了?有多少人马?”
“什么?鲁迷小帅战死了?”
……
刚从城里逃出来的乌桓叛军,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战栗,失神的眸子里弥漫浓浓的畏惧。
“太可怕了,汉军如草原上的羊羔,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汉军人人手持怪异宝刀,削铁如泥,我们手中的弯刀,如同木棍,一触即断!”
“有…有个猛人,杀起人来,如宰牛屠羊般,一眨眼,杀了我们好几十人,鲁迷小帅就是被他一合刺穿的!”
……
陶应与颜良率先杀出弓高北城。
“嘶!”
触目所及,密密麻麻,皆是乌桓叛军的身影。
“这么多人!”
倒吸一口冷气的陶应瞬间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了冲动、莽撞。
“数字这个概念,太过抽向了,容易让人忘形、玩脱啊!”
这个时候,裤子都脱了,就差一哆嗦,后退不起的陶应猛一咬牙,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文恒,叛军人数太多了,不可一味拼杀,你带五百人,迅速凿穿叛军,兜转至漳水渡口,截断这支叛军的退路,烧掉渡桥,阻止北岸的乌桓骑兵过河增援。”
“国让,剩余的人马由你统领,趁着叛军群龙无首,不知我军底细之机,击破他们,迫使他们投降!”
眼下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之局,战意蒸腾的颜良与田豫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依照陶应的命令分头行动。
陶应则一兜马头,脱离大队,喊过十几人,奔向旁边的一处小树林。
“立即下马,砍断树枝,绑在马尾上,沿着弓高城北门来回驰骋,扬起沙尘,造成大军进攻的气势,迷惑叛军!”
……
弓高城外乌桓叛军的气氛压抑得可怕,许多人开始纷纷朝漳水奔去,欲第一时间过河,远离弓高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不想死在汉人的土地上!”
若有可能,这些吓破胆的乌桓人,都想立即回到幽州去。
“轰隆隆……”
“杀……”
“唏律律……”
不待心神不宁的乌桓叛军完全醒转,弓高城里忽然杀声大作。
地动山摇、烟尘翻滚中,惊见一支汉军骑兵从北城门里骤然杀出。
千百铁骑铺开,裹挟着风雷之势,瞬息之间,撞入乌桓叛军骑阵中。
“噗……”
“呃啊……”
颜良一马当先,无情地斩杀着身前的乌桓叛军。
利刃捅进人体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血光激溅,一路浇灌和祭奠着弓高城外的每一寸土地。
“死!”
颜良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身前阻挡他前路的乌桓叛军悉数斩落马下。
后续跟进的玄甲军骑兵,不得不稍稍偏离一点颜良这个“锥头”,方可在行进中,让自己手中的唐刀饱饮乌桓叛军的鲜血。
“快跑啊,杀神来了!”
“就是这个汉将杀了鲁迷小帅!”
“魔鬼来了,快逃命啊!”
……
人的名,树的影。
颜良普一出现,立即引起曾见识过他恐怖杀戮手段的乌桓叛军的恐慌。
畏惧的情绪一旦蔓延,就无法收拾。
霎时间,本就混乱不堪的乌桓叛军,更加心无斗志,纷纷避让颜良的锋芒。
趁此机会,颜良率领五百骑兵,一路凿穿数千乌桓叛军,朝漳水渡口驰去,沿途不断有溃逃的乌桓叛军被斩杀。
————
武遂县境。
薄奚小帅猛然回头,他想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抢先下手,射死了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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