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简化数字
人手紧缺，这是现在最大的痛点。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一个人身上是很可怕的，迟早有一天会把他们压垮。
无论是孙正还是萧阁老，他们都需要一些能够跟在他们身后帮忙的人。
“殿下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急不来！”
孙正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能做到的事很有限。
如果不是李明远的要求，让他有了研究的方向, 他恐怕会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正如李明远所说的，方术最基础的东西是元素，它是构成各种现象的关键，所以需要将这些元素先弄清楚，再一步步拓展知识面。
“其实，我和老师发现了一个问题。”
李明远顿了顿，见孙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这才继续道：“用我们现在的数字很不方便, 书写统计的时候极为费时, 不知道你感觉到。”
“殿下说的很对，每次我做实验记录的时候，数字是最头疼的……”
说起数字孙正深有同感，因为做实验需要准确的数据，可用武朝的数字一二三四来写，却需要写很久。
每次记录的时候都耗费不少时间，但他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李明远笑了笑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妨我们一起将数字简化一下，用更便于书写的数字来代替现有的数字。”
“殿下所言我也有想过，还请殿下指点迷津！”
孙正知道这也是很重要的事，要是能简化会非常有意义。
长久以来，现有的数字虽然也很方便，但在书写的时候却有点麻烦。
拿出一张纸铺在书案上，李明远写下零到十这些数字，解释道：“这是我们常用的数字，用来记数还好，可若是用来记录就会变成这样。”
在纸上写下一万七千八百六十七这样的字样，李明远笑眯眯地看向孙正。
孙正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该如何简化呢？”
“首先我们要做是简化书写数字，好比一的话我们可以写成竖起来的‘1’，二可以用连笔变形成‘2’……”
李明远将阿拉伯数字写在武朝数字的下方，一看就非常的清楚，确实要简单的多。
阿拉伯数字的优势很多，不仅便于书写，同时也便于排列组合，相比武朝的一百三十五这样的书写方式，“135”明显要更加的一目了然。
其实数字概念并不难理解，李明远只是写了一些数字，孙正便已经掌握了阿拉伯数字。
“殿下之大才让孙某敬佩不已啊！”
孙正躬身作揖，对李明远的敬佩毫不掩饰。
有了这样的数字做统计，日后的书写会方便很多。
可以想象，这样的数字推广出去之后，武朝也会迎来很大的变化。
不过，很快孙正发现了问题，数字的简化不是应该跟术数这方面的人说。
怎么会找到我了呢？
基于好奇, 孙正问道：“殿下，其实您跟教术数的夫子这些不是更好么？”
“不不不, 我是觉得你更需要，所以才把老师和我讨论出来的东西告诉你。”
“如今老师身上已经有太多让人注意的地方，这些东西不应该继续成为他的压力。”
“你研究方术这块需要做记录，所以由你来提出再合适不过，没人会怀疑你！”
李明远希望孙正来提出数字简化，为的便是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和老师。
毫无疑问孙正是最佳人选，其实这也是李明远临时起意的，之前他都忽略了这事。
一听让自己来提出数字简化，孙正惊道：“殿下，这是您和萧文圣的成果，孙某岂能剥夺你们的功绩，万万使不得！”
“别那么迂腐，我和老师需要这些身外名利吗？”
撇了撇嘴，李明远一句话便让孙正哭笑不得。
可不是这个理么，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些来给自己镀金。
只不过孙正其实也不在乎外在名利，只是殿下都这么说了，他是在不好拒绝，聪明如他很清楚殿下的用意是什么。
方术是一门新的学科，本身这方面的人才就很少，需要一个引起众人注意的点。
“既是如此，那孙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正拱手一礼，坦然地接受了太子和萧文圣的馈赠。
这于方术是很有利的，未来他可以做出更多的研究来报答殿下和萧文圣的知遇之恩。
微微一笑，李明远点头道：“这才对嘛！接下来我们该说说方术的事，古籍有记载称空气由阳气和阴气组成，阳气有助于燃烧……”
这是否真的发现了氧气存在还不足以证明，但至少是化学理念的先驱者了。
李明远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为了让孙正能更为准确地了解最常见的氧化反应，这有助于他发现自然界的常见元素。
当然，氧气在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概念的，所以需要李明远来特别提醒。
“不仅如此，我觉得我们和动物呼吸和阳气有关，至于这种阳气是什么还不知道。”李明远这是合理猜测，对孙正的帮助是很大的。
等枪支的研究结束之后，孙正应该将精力投入到元素的发现中。
短时间内，枪支和火药的应用已经足够了，想要发展更多则需要庞大的知识积累。
孙正听了李明远的说法后，也是点头道：“殿下所说的我很赞同，因为我曾经做过实验，在一个密闭的铁盒子中放入老鼠，并点燃了一堆纸，最后的结果是老鼠死了，所以空气中应该是存在我们呼吸所必要的某种元素……”
对于孙正这种化学天才来说，实验是非常有意思的休闲活动。
而这个实验，直接证明了动物维持生命所必须的氧气。
同时，还证明了物质燃烧形成的某种气体可以让人窒息。
不得不说，这个实验简直绝了，孙正确实是真正的大佬。
“这个实验很有意义，等枪支研究成功之后，你还是把精力放在这些的研究上吧！最好是能开办讲堂带出更多的学生，武朝的方术发展就靠你了。”
哈哈一笑，李明远知道孙正就是自己最希望得到的化学人才。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用不了多久孙正的专业程度就会超过自己。
“这都是殿下的栽培，孙正绝不会忘了殿下的恩情，而且我希望以后能多和殿下交流。”孙正当即跪在地上，对着李明远摆了摆。
李明远很是无语，古代人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要跪拜。
将之拉了起来，李明远笑道：“当然可以，我一定知无不言，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拜我，我又还没死呢！”
“嘿嘿……”
挠了挠头，孙正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和殿下相处就是轻松，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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