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坦白一切
奉天殿里众人讨论的事李明远一点兴趣也没有。
回到武德殿，李明远刚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却发现萧阁老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钱文轩不在，但桌子上有很多书稿，都是他这些时日以来写的，萧阁老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
“呦，殿下回来了啊！”
萧阁老看到李明远走了过来, 笑道：“此行是不是收获颇丰啊！老夫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可是有了六万私兵了。”
“……”
李明远没有说话，而是有些疲惫地坐在榻上。
带回来的那些人不能说是私兵，顶多就是他封地的子民而已。
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嫌, 只要李明远想的话，他们就是私兵。
“前朝余孽如今已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可老夫怎么发掘殿下并不高兴呢？”萧阁老放下手里的书稿, 来到李明远的对面坐下。
此行其实没有太大的危险，至少对李明远而言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从头至尾都是武宣帝的一次考验，为的便是让李明远懂得上位者的果决，只要李明远舍得做出一些牺牲，那他获得胜利并不难。
不过可惜的是，李明远并没有按照武宣帝的想法去做，反而选了一条不满经济的道路。
李明远倒了两杯茶，给萧阁老递过去一杯，淡淡道：“老师早已知道安阳郡的事，为何却早早提醒我呢？”
“提醒殿下又如何？难道还能改变什么不成？”
萧阁老无奈一笑，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没有意义。
无奈摇头，李明远有些无语道：“算了，过去的事不谈也罢，老师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关于前朝余孽的事呢？”
“安阳郡是前朝余孽的流放地不假，偷梁换柱的方法是太祖皇帝想出来的。”
“可能殿下不知道，但老夫却听说过这样一个传闻，太祖皇帝开国的时候, 似乎曾经和某些人达成过某种协定。”
“但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就连历代的皇帝都不知道了。”
萧阁老并不是不想帮李明远，而是关于前朝余孽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即便是此时他说到的是，也是他们查了大半辈子才推测出来的结果。
不过，李明远从萧阁老的话里面猜出了一些东西。
果然，从古至今便有一股特别的势力在搞事情。
“殿下肯定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存在。”
关于这股特别的实力，萧阁老也是无可奈何。
他的情报遍及武朝各地，但想查到他们的情报比登天还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若不是当初二皇子和德妃的死，他甚至都不想到会有如此特别的存在。
喝完茶，萧阁老把玩着茶杯道：“不过老夫感觉最奇怪的是，他们为何会要那么坚决地针对二皇子和德妃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吧！”
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明远也没打算隐瞒。
只是萧阁老一点准备都没有，听了李明远的话直接呆愣当场。
二皇子和德妃的死是因为太子，这让他感觉有些好笑。
诚然，二皇子和德妃都对太子爱护有加。
可要说替太子赴死，总感觉不太对劲。
“殿下说笑了，那时您还……”
萧阁老摇了摇头，觉得李明远是在开玩笑。
当他看到李明远满脸悲伤的神情时，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无论是十五年前二皇子的死，还是十年前德妃的死，原来都是因为太子殿下吗？
怎么可能呢？
简直是天方夜谭，太子才四五岁而已啊！
尽管不愿相信，但萧阁老却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德妃娘娘在培养二皇子。
现在看来大家都错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李明远。
“因为我的狂妄自大，害死了二哥啊！”
李明远眼神悲伤，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只可惜一切为时已晚，当年的自己太过莽撞了。
过去了的终究没法重来，只剩下缅怀而已。
“殿下，难道当年是您在背后指点二皇子？”
“可是那个时候您才四五岁，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呢？”
“难道您在那个时候，是打算让二皇子当您的傀儡吗？”
当年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的，至今萧阁老想起来也感觉惋惜。
二皇子虽然在外人的印象中比较中庸，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可萧阁老知道不是这样，二皇子只是太过善良不愿引起事端。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壮志未酬身先死，那时候萧阁老就深入调查过，但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直到后来德妃娘娘因病去世，所有事情才在归于平静。
“不，我没有这样的打算，我只是想帮帮二哥。”
“可惜我的帮忙却害了他，也害了我的母亲。”
“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才……”
说到这里，李明远的眼睛赤红一片。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有一股怒气堵在胸口无法发泄。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哪怕母亲为了阻止他让他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但既然已经找回了记忆，就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些在背后逼迫二哥和母亲的人，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杀了他们！
“这……老夫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明远的太白让萧阁老大为震惊，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这意味着一直以来他都想错了事，德妃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德妃，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李明远藏起来。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没有错，当年的七皇子在如今成了太子，而且还做出了这么多伟大的事，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老师，我之所以把这些告诉您，是希望您不要这么做。”李明远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捏搓圆的小孩了，再也不需要他人为了保护自己而付出生命。
萧阁老哈哈一笑，道：“殿下多虑了，如今您早已被人关注，又何须老夫来打掩护呢？老夫可舍不得死，水稻杂交还没研究成功呢……”
这是萧阁老的真心话，他是真没打算就这么死了。
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知道李明远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对方的身上。
况且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远比替李明远赴死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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