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依靠别人？团队的力量？”
戴维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这是从巫师学徒嘴里说出来的话？
巫师们不都是孑然一身，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独自成长独自研究的吗？
“我知道，你或许会很惊讶。”
威尔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事实上，每一个新来的二等学徒，都是如此。”
“不过，等到你们真正地融入班级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意味着什么了。”
“‘论文’这个词语，大部分三等学徒，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含义。”
“对了，戴……戴维是吧，你知道‘论文’是什么意思吗？”
“啊？”
戴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回道：
“不太清楚，这个词我听过，但是具体含义其实并不了解，也没接触过。”
论文他是懂什么意思的，不过是另一种语言的论文。
这个世界的论文，如果不是因为系统任务，戴维自己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戴维的错觉，在他回答之后，威尔森的热情明显衰减了几分。
接下来的介绍，也有点敷衍的意思在。
没多久，在给戴维介绍完之后，威尔森也告辞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有点奇怪……”
虽然有点疑惑这前后的反差，但戴维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能有人介绍对他而言已经算不错了，态度冷淡一些也无所谓。
戴维的座位，被分配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差不多算是教室的角落了。
和大部分教室都摆满了课桌不同，他们的课桌实际上就是一台小型的实验桌。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比较简陋的魔药炼制器材。
虽然简陋，但是戴维算了一下，这样一套器材价格也在十几颗到二十颗魔石之间。
再一算全班五十张课桌的数量，这成本就十分高昂了。
“学院好像确实对待二等学徒和三等学徒不太一样……”
戴维默默地观察着。
这里也并非全都是生面孔。
就譬如戴维注意到了，角落里就有伊苏太太实验室里的艾尔。
不比实验室里的“默默无闻”，艾尔在这里似乎还挺受欢迎的。
现在还没有上课，艾尔周围围了好几个学徒，看样子他似乎是几人的中心。
这里面不乏女学徒，看她们的眼神，明显有几分不对劲。
“这是为什么？”
戴维没能理解面前这一幕的原因。
艾尔明显是没看到他，一脸骄傲地在和其他学徒讨论什么。
戴维隐约听到了什么“魔药”“导师”之类的字眼。
“难道艾尔其实是个隐藏的巫二代？”
戴维有了些奇怪的猜测。
否则，就艾尔这家伙的性格，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受欢迎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维是新面孔的原因。
除了班长威尔森之外，其他人似乎对他没有太多的兴趣。
其他的学徒，也渐渐来到了教室。
这里的气氛，明显和三等学徒的教室有巨大的区别。
学徒们之间很多见面还会打招呼，而且在上课之前，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并且还真的不是在讨论什么正经事，就是单纯的聊天。
没有人来找他，戴维也乐得清闲。
研究了一下桌面上的炼制器材，终于，导师来了。
负责魔药学二班的导师并非是其他人，正是戴维多日未见的伊苏太太。
她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和爱笑。
在她走进教室之后，前排的好几个学徒殷勤地上去和伊苏太太打招呼。
和其他大多冷淡的导师不同，伊苏太太很亲和地和他们聊了几句。
随后视线扫过全班，特别是视线划过戴维身上的时候，更是冲他笑着点点头。
戴维也干巴巴地笑了笑。
他还是没有忘记之前在灵界中看到的，那本笔记中的内容。
伊苏太太，似乎是一直在和其他人研究一种很危险的魔药。
并且这种魔药，还给艾尔和格伦他们喝过。
就和笔记中说的一样，这种药剂明显有副作用，
格伦他一直怪异的表现，似乎就和这种药剂有一定的联系。
因为这个原因，戴维这段时间，哪怕是被人拖进灵界差点谋害了，也不敢去找伊苏太太。
生怕被她逮到了给他灌也上一瓶魔药。
但是现在……
戴维这才知道，伊苏太太，就正是魔药学二班的魔药学导师。
不仅如此，她还是这个班的班导……
之前想的避开伊苏太太的想法，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了。
不过戴维也想开了。
如果伊苏太太真的对他起什么坏心思。
他其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只要他没办法自己从学院出去，那么就无法逃开学院本身的框架。
在这个框架体系之下，不，或者说，在巫师世界的框架之下，他都不可能逃得开伊苏太太的控制。
——只要她想。
甚至可以说，还是因为有学院的框架在，伊苏太太还不会太过于过分。
这要是外面的野巫师，一个正式巫师想要对他这个学徒干任何事，估计都不会有任何人说半个不字。
既然无法防抗，那么也就只能承受了。
最起码，现在伊苏太太表面上，还是一个不错的的导师的。
课程开始之后，本来还有几分喧闹的教室也安静了下来。
伊苏太太将手中的书籍放下，铺开，转头在黑板上刷刷写下几行字。
“如何提高魔药炼制的成功率。”
转头望向学徒们，伊苏太太轻声道：
“相信大家肯定都十分头疼，魔药炼制的成功率很低的问题。”
“哪怕是最为擅长的魔药，成功率也很难超过二成，导致哪怕耗时耗力，也无法依靠魔药学赚多少魔石。”
“甚至还会亏。”
“我相信，这是很多同学都会遇到的问题。”
这话一出，众学徒们纷纷点头。
哪怕他们都是在魔药学上耗费了无数精力和时间。
也没有几个人，是真的能够通过魔药学赚到多少魔石的。
甚至可以说，亏，才是绝对的常态。
现在很多人，还在为了赚魔石，不得不去一直炼制半成品魔药。
听着这个课题，哪怕是戴维，也不由得起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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