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双手交叉,沉思道:“自兵变后,禁军之物多有流落民间,仅凭这些,不好判断是何方所为,让弟兄们近期都提高警惕,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王汉、张兴对视一眼,下跪道:“将军,我等未按战时条例,派先锋刺探,请将军治罪!”
李阳苦涩着说:“这帮人就是冲我来的!是我麻痹疏忽了!死伤兄弟抚恤加倍!你们起来吧,随我去探望受伤弟兄!”
出了帐外,就与匆匆而来的王大郎迎面相见,王大郎面红眼赤,一副噬人之相,看到李阳无恙方松了口气,却又想把气撒在王、张二人身上。
李阳开口拦下:“码头粮草卸得如何?”
王大郎回到:“今天就可以把全部粮草拉进东城大营,末将先赶一步,后面四百弟兄马上可以回营驻守,码头除船夫外还有一百士兵留守!”
李阳道:“这些工匠不能有半点闪失,派人去海陵,让来整派骑兵接应,你亲自负责迁工匠去海陵,伤了一个我拿你是问。”
大郎称是。
李阳又顿住脚步,“在海陵安顿后,你再跑趟盐城,问问韦彻粮草筹备可有进展?”
大郎也表示记下。
说着就到了伤病营,却是葛昌之葛老道为伤兵医治,李阳按捺急火,低声问道:“伤势如何?”
老道也是脸色沉重:“弩箭势大,士兵仅穿皮甲,多是贯穿伤,幸好将军爱惜士兵,以丝衣为衬,伤口清理还算顺利,不留倒刺,一位伤员脾脏破裂,老道也是无能为力,还有一员大腿受创,虽已经包扎,但金创药效果有限,若仍流血不止,怕是要截肢!”
李阳倒是从电影里看过一个场景,如今只能活马当死马医,走进那员伤员:“小六,想保住腿就忍着痛!”
小六已是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看到李阳坚定的眼神,他也燃起希望,李阳让小六咬住布块,将他全身绑住,再拿火药撒在伤口,点火引燃,“哧!”一阵烟起,怪味在帐中弥漫,小六青筋**,全身不断的扭曲,然后无力得晕厥。
饶是老道见惯生死,也是吓得冷汗直流,但是一看伤口,却是惊喜道:“血止住了!火药还有此用!”
李阳可不能误人子弟,忙对老道解释:“此法只是应急措施,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小六的造化,不能作为常规医疗手段!还有后续的护理也要注意,老道,你让弟子守着,还要借你物事造一物!”
没错,李阳用老道的蒸馏器经过改造制作高度酒,老道又忍不住呡了一口,辣得连连吸气,骂道:“哪还有酒韵的风雅!纯粹糟践粮食!”
李阳却觉得这度数差强人意:“此物名酒精,可以杀菌消毒,护理伤员记得用酒精擦拭,酒精容易挥发,记住封存!包扎麻布用沸水煮过消毒,能防止伤口发炎,病人房间撒石灰消毒,多多通风,我知道得不多,你们多多实验尝试!”
老道不明觉厉,吐着舌头傻傻点头。
此时,士兵已经入驻军营,加上原先警卫,将近五百之数,有营栅可守,又有火药利器,如今已经制出了土手榴弹,如此李阳才将心放下,就等骑兵回营,再安排转移!
次日,大郎一定要将李阳送回城方回转军营,昨晚小六已经恢复意识,也是发起了高烧,李阳安排用酒精物理降温再配合老道汤药,方又沉沉睡去,早上气色也有大好,也能吃下汤米,李阳方安心回城。
回府自行洗漱一番,正想在书房中理一理思绪,怎奈又有麻烦上门,宫中急招李阳入宫参与廷议!
杨忠马上安排车马随扈,又对李阳告诉道:“昨日傍晚许谒者(许敬宗)登门拜访,公爷不在府上,便留下名刺。”
李阳颏首道:“留着吧。”说罢,骑马往宫城而去。
入得宫中,今日皇帝应该身体有起色,却是在御书房办公,当李阳被内侍引入,只见皇帝升坐龙榻,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吏部侍郎裴世矩、成安郡公兵部侍郎杨恭仁等已就坐,裴蕴见李阳入内,不动声色的将矛头指向虞世基!
“陛下,臣弹劾内史侍郎虞世基,内史制令不经门下,此为伪诏,臣下当封回不受!”
虞世基愕然,老裴你闹啥?咱们一起拍马屁的日子回不去了吗?不是一向皇帝怎么想咱们怎么做的吗!再一想此前裴蕴对李阳的攻击,那是针对李阳的册封赐婚制令!
他委屈的对皇帝说道:“帝女下嫁此乃陛下家事,臣奉诏执行。”
裴蕴再拜:“天家无私事,郞将李阳不出中枢,自行征伐,养兵自重!不堪为帝婿,望陛下收回成命,以免养虎为患!”
李阳心中火起,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冲他开炮,没听老话讲,拧拆七座庙,不折一门婚!
皇帝脸色微沉:“李阳救驾有功,又以弱伍之师灭逆贼李子通,功在社稷,裴卿勿从中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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