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摸我的手！”
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站在一处三角结构的木屋残垣处说着话，呼出的白雾和风雪冰结在一起。
“真的！你是说只要我参加改造就能包括我的家？”
“当然，是春光公主的保证！”
“快，一起，再叫上劳德诺！”
几个冬日里只穿着短裤的男人走入风雪中，而这样的场景在平民区的各个角落都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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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德城堡，壁炉里数个赫斯相互拥挤让房间内热得像是盛夏。
“你是说艾尔莎去了一个商店？”
“是的陛下。”
基洛夫在奥尔德七世投下的影子中，单膝跪地。
“把那个商店的信息说给我听。”
基洛夫自然不会隐瞒，当即把薇洛薇搜集到的信息全部口述给哈法德。
艾尔莎离开店铺后并没有和哈莉分别直接返回城堡，而是拉着哈莉前往了律政官所在以国王的名义将黑石的可使用性制作告示下发出去，并安排了几个治安官用火桶和改良黑石建立试燃点。
做完这一切才又拉着哈莉来到哈法德的书房。
“父亲！”
一进来就看见抬手挥退基洛夫的哈法德，艾尔莎上前搂住了自己父王的脖颈。
“陛下。”
哈莉自然不会这样放肆，让过了基洛夫在门口行了一礼。
“进来吧哈莉，你越长越漂亮了。”哈法德抬手示意对方走进书房，“你不必纠结于礼节，我与你父是‘同亲’你也是我的女儿。”
“是。”
哈莉乖巧走入，始终优雅且淡然。
“听说你们两个冒着大雪去给平民施舍木柴？”
“我可是打着王室的名义去的！这是给王室赢得......民......民......”
艾尔莎求助地看向哈莉，她还想要在自己父王面前借用玛恩说出的生造词来展现自己今日里学业的进步，但看起来当时桌上的蛋糕要比那些生造词更吸引人。
“民心。”
哈莉无奈地轻轻扶额，还是替公主解了围。
“很有趣的词，就像我常说的平民对王室的敬畏，但有些不一样。”哈法德咀嚼了一下词，用手边的纸笔随手记下，“这也是那个商店老板告诉你的？”
“是。”
“那个大嘴巴的死胖子”哈莉小声嘟囔了一句刚刚离开的基洛夫。
不论是天真的公主还是端庄的贵族小姐都知道国王不可能放任两人带着一个女仆进入满是盗贼、强盗、黑市商人......藏身的平民区。
“玛恩先生是个颇有智慧的人......”夸赞一个商人对于公主而言自然不和规格，但一个贵族之女倒不算什么，“也很有政治手段，如果可以希望您可以招揽他成为艾尔莎的从属商人。”
“但玛恩先生不已经是贵族商人了吗？”
艾尔莎确实动过这样的想法，但在她看来艾儿的贵族姿态并不是作假。
“乌度维奇......我一开始没有想起。”哈莉的语调带着一点点犹豫，“这个名字我曾在孩童时一本书中看到过......林中贵族或者说林中贤者，他们的称号就是‘乌度维奇’。”
“那是什么？”
艾尔莎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王，在书房里的只有自己仿佛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勋得格码......”
哈法德轻轻念出这个名字，那是他祖辈的噩梦，盘踞在蛮荒山脉另一边的‘恶龙’，高山堡更是为了他们而建。
“是的，授予他们‘乌度维奇’名号的正是勋得格码帝国。”
“可是......可是勋得格码帝国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灭国了吗？”
面对两人的话艾尔莎显然也是想起了老师的教授。
“是分裂。”哈法德点出了自己女儿的错误，“原本那个庞大帝国陷入了长时间的混乱，贵族、强盗、非人种族......现在的人说起勋得格码更多都是称为‘混乱之地’。”
“你是想让这俩个有可能是乌度维奇的后裔进入奥尔德的庇护？”
被那双威严的绿色双眸注视的哈莉不免微微后退，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想多了......他们不会是乌度维奇的后裔。”
哈法德对哈莉的猜测直接下了定论，摆了摆手不再提及这件事。
“他还告诉了你们什么计策？”
“关于平民区的修缮......以工代赈......”
艾尔莎一五一十将商店内的谈话和神奇的改良黑石告诉了壁炉前的哈法德，直到对方开始闭目思考才闭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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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壁炉，赫斯轻轻舔舐着身下的木块，屋子里温暖异常。
翠可推开门后看见自己的女神大人正向那个恐怖的店主发问。
‘汝那么信任奥尔德的王会召见你？’
“当然，不论是过冬的黑石还是对平民区的整改规划。”
那张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脸上透露着自信以及回忆，翠可躲进厨房一边竖起耳朵一边把买来的蜜汁肉排等美食放进餐盘。
“那可是我故乡的知识，是被很多人推崇的知识，只有我们才能学到！”
‘人类的理论而已。’
“你能做出来不需要马拉的铁质运输车吗？你能做出来天空中飞舞的钢铁大鸟吗？你能建造高耸入云的建筑吗？不，你不能。”翠可端着菜走出时就看见玛恩双手抱在胸前，昂起头。“精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吾所知这世界上就没有这种东西，汝所看到说不定只是幻梦而已。’
精灵毫不犹豫地嘲讽着，但翠可看到那漂亮的长发末梢微微翘起，带着微弱的玛纳光彩，显然女神大人并没有语气中那么淡然，她还是很生气的。
就在自己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支起的大桌上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礼貌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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