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乐老是谁
“去去去！叫农义云的人留下！”
见余霞云也顿住不走了，白发苍苍老先生很不耐烦地摆着手背，眼睛都不看余霞云。
余霞云怔了一下：“如来如去也！”
农义云解释道：“心中有佛，何从离去？自在我心，何来烦恼？如来如去也！”
白发苍苍老先生这才抬起头，朝着两人看着。
“我认识你！你叫农义云！上过电视和报纸的！勇救落水母子的救人英雄。那么？她呢！她是谁？”
余霞云上前一步，双手合什道：“贫尼法号‘无前’。”
“嗯！配做我的学生！好！”白发苍苍老先生站起来，手中拐杖一指：“回家！”
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看出来了：余霞云果然不简单。
人家没有太露，只是一句“如来如去”，就说明她对佛学的理解。
也许是一知半解吧？
不能再深入了。
所以！点到为止！不能班门弄斧。
农义云呢！也一样：没有太露！
真的！猴子爬树爬得越高，红色的屁股就会暴露出来。
“您老？不会是传说中的老教授吧？”农义云怀疑地问道。
老教授经常给他写信，可地址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今天在这里，明天又在那里，下次也许又变成国外了。给他写回信，都是要按照信后面给的地址在规定的时间内。不然！信就收不到。
所以！一直到今天！农义云并不知道老教授是哪里人？
更甚至！他怀疑：“老教授”并不是一个人。
但是！笔迹好像是一个人的。
也许？老教授在“云游四海”吧？
“老教授？”白发苍苍老先生应道：“我是老教授啊？现在哲学院的那几个戴眼镜的，都是我的学生。曾经的我！是哲学院院长。现在的我！还是荣誉院长呢！”
“那太好了！”余霞云站到一边，搀扶着老先生。
“不要扶我！”
“老先生！”
“老朽不近女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咯咯咯！”余霞云偷笑着，继续搀扶着老先生。
“你们对佛学这么感兴趣？”老先生问。
农义云道：“哪里？老先生！我们只是最近才看了几本佛学普及方面的书，对佛学是一知半解呢！让老先生见笑了。”
“咬文嚼字、强化概念，名词解释，都不是真正懂得佛学的人。而像你们这样，在关键时刻点到为止，才是对佛学有深刻思考的人！好！后生可畏！”
咬文嚼字、强化概念，名词解释，只会纸上谈兵、高谈阔论、泛泛而谈……
只有说到点子上面了，才是大实用。
白发苍苍老先生就住在哲学院后面的宿舍内，房子不大，三房两厅。另外！一个厨房两个卫生间。
两个房间，一个是老先生的主卧，一个是客房。另外一个房间就是书房。
老先生就一个人，书房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小画框，里面有一位白发慈祥老夫人。
一排书柜，上面却没有几本书。但是！堆满了一个个文件夹。
主卧里面也很简单，一排靠墙立柜，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东东。床上！一目了然。
客房内，更是简单：床上空无一物。甚至！还有灰尘。
客厅内，一排木质沙发。一个茶几……
这哪里是个家？分明是个租房客。
“请自便吧！”
老先生招呼一声，就一个人坐到沙发上面了。
余霞云见家里不是很干净，好像刚刚回来的样子，有一股霉味。所以！她去了卫生间，动手搞卫生。
农义云陪着老先生坐着，给老先生端茶倒水。这才发现：一无所有。
哪里有开水？热水瓶上面都有一层灰。
“老先生！您？”
“才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唉！老了！不想动了！你渴了自己动手烧水吧！”
“老先生您？”农义云坐下，看着老先生问道：“您应该就是那个老教授吧？我一直想您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老教授！我就是我！说吧！年轻人！怎么一时冲动学哲学了？哲学！是有钱人和穷人学的，不是普通人所喜好的！你！属于哪一类人？”
“穷人！”农义云应道。
“咯咯咯！”余霞云在一边偷笑。
“嗯！你这个学生我收了！”老先生满意地点头道。
余霞云端来一脸盆水，里面放着一块抹桌布。
农义云会意，一边与老先生说话一边擦拭着。
余霞云那边，先搞卫生间卫生，再搞厨房卫生。可以看出来：老先生不做饭。厨房内没有油烟，很好清理。
然后！去主卧打扫卫生。
先处理台面上的卫生，最后处理地面。
见余霞云有条不紊地搞卫生，老先生特别满意。
这哪里是个学霸？完全是个家庭主妇。或者！哪家保洁公司的保洁员。
客厅的卫生被农义云包了。
农义云先处理茶几、沙发，然后处理其他地方。最后！处理地面。
重生前的他！住的是别墅，自然知道怎么搞卫生。
关键地问题是：他是一边搞卫生一边陪着老先生说话。
老先生呢！不时地问几名很难回答的问题。
农义云只得停下来思考，然后再回答。
他再是牛比，也牛比不过老教授。
要知道！他的那点道行，还是老教授教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老教授是不是眼前的老教授？
对于佛学方面的理解，是重生前在寺庙中生活的那个老居士教的。
可是这些！在面前这个白发苍苍老先生面前，就显得捉襟见肘、相形见绌了。
“走！我带你们去吃大学食堂吧！”
搪搞完卫生，时间也到吃晚饭的最后时间。
再不去吃饭，大学的食堂就要关门了。
那么！你就只能吃私人开的饭店、酒店。
皖江大学内有三个食堂，分别在三个位置，方便就近的师生就餐。
在老先生的带领下，来到哲学院附近食堂。
没有进食堂大厅，直接上二楼包间。
一个中年妇女快速上前，招呼着：“乐老！您才来啊？我们以为您老不来了呢！”
“给我准备三份！两个年轻人！能吃！多盛米饭！”乐老招呼道。
“好勒！”
“乐老？”农义云应了一声，随即说道：“从明天起！我给乐老做饭！在家里吃！”
“哪里有的好事呢？义云啊！有你真好！”
“咯咯咯！”余霞云偷笑道：“给乐老做饭，是我们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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