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洛然立起眼睛：
“杨泰安昨日来没来郑府参加婚宴？”
瘦脸小厮摇摇头，胖脸小厮接过话题点点头：
“大人，杨泰安来了，我可以作证，新娘还没入府时我见过他！”
“后来呢？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胖脸小厮摇摇头：
“后边没见过，没什么印象！”
“杨泰安有多高？”
“八尺左右。”
“可否魁梧？”
“挺壮的！”
“成婚与否？”
“没有成婚！”
“脾气秉性如何？”
这句把两个人难住了，瘦脸解释道：
“怎么说呢，杨泰安好赌，总是骗公子银子，奴才和老爷说过，老爷没办法，不让杨泰安来府，公子也会去找他！”
“对！”
胖脸小厮继续补充：
“老爷说只要杨泰安不做出格的事，一切由着少爷，大小事我们及时汇报就可以。”
“杨泰安都带郑公子玩什么？”
“什么都有，骑马，吃酒，斗虫子。”
“斗虫子？”
沈洛然想起郑孝礼趴在草地上，躬着身子找虫子。
“尤其能跳的虫子公子很喜欢，虫子跳起来，公子在一旁叫好，噗噗地喊着很开心！”
这个时间，沈洛然已经返回内堂问审，郑府老老少少都聚在这里，哆嗦着听沈洛然与小厮之间的对话。
孟奇和钟凡玉坐在沈洛然和萧晋南身后大气不敢出。
这半日钟凡玉的心情起起伏伏，仿佛去不知道的地方探险，真是精彩，
现场郑府家仆从面向张大人，逐渐转向回话沈洛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沈洛然已经成了主审。
张大人没留意这个变化，他捋着下巴，边听沈洛然问话边独自思量。
这时，京兆府午时的报钟声响起，沈洛然脸上浮现出笑容。
经过半日排查和问审，案子真相已经逐渐浮出水面。
虽然现在不能断定杨泰安就是凶手，至少现在看来，昨晚最有可能出现在新房的人就是杨泰安。
郑林见沈洛然把怀疑对象转到杨泰安身上，从人群里走出来。
“沈主事，要不要把杨泰安抓来？”
“现在还不叫抓，只是请，张大人，还请明鉴。”
张大人还没说话，郑府人堆里一名妇人听到沈洛然的话，号啕大哭起来：
“大人请明察啊，我儿不会是凶手，他怎么能和这件事有关系？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郑林苦着脸，气得伸手指指：
“要不是孝礼喜欢找杨泰安玩，你们怎么会在郑府进出，如今你儿子就是凶手，你还在包庇他！”
郑林转向沈洛然哭诉：
“我也没办法啊，知道杨泰安不学好，可是我没办法，如果不让杨泰安来府玩，孝礼情绪就会波动，我也没办法，只好纵容他们在一起玩。”
张大人不听哭诉，一拍惊堂木：
“都别吵了，你们的家务事回府再掰扯，来人，即刻把杨泰安带过来！”
郑林还想骂，兰婶还想哭，都被衙役用水火棍拦住，两个人不语无奈挣扎着。
钟凡玉凑到沈洛然耳后，兴奋地低声道：
“怎么样？案子破了？是这个姓杨的？”
沈洛然点点头：
“还不敢肯定，不过杨泰安绝对是昨晚在新房的第三个人，现在只等他上衙，我们争取让他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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