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出山
夜楼眼睛微眯看着莺莺，这家伙满嘴胡话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夜楼有些心动，因为莺莺扎纸人的技术确实比自己高不少。
而眼下自己正缺个带自己入门的老师。
“唉，那咱们就试试。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除去纸人那部分，其他纸扎咱们八二分账。”
莺莺的脸色顿时苦了起来，“才八二吗？能不能七三啊哥哥。”
夜楼乐了，这会儿竟然叫上哥了。
殿外的大雨下了很久，夜楼坐在门槛上看着头顶的乌云。
景色不美，和云城的差多了。
莺莺进了里屋换上新的衣服，她的脸上挂有泪痕，夜楼看破不说破。
任谁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陷害心底都不会轻易平静下来。
那份伤痛会慢慢沉淀下来成为永远的阴影。
“看开些，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把握当下，珍惜自己珍惜爱自己的人。”
夜楼忍不住劝说，实在是心有所感。
莺莺听到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她的眼波流转停留在夜楼身上。
“我看也让你看了，摸也让你摸了，要不咱们搭伙过日子吧？”
莺莺半真半假的话一说出来夜楼立马退避三舍。
开什么玩笑，有了倩倩他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莺莺古灵精怪的，心眼比自己身上的孔还要多，以后自己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臭男人，活该单身！活该没女人喜欢。”，莺莺咬牙切齿地盯着夜楼。
“诶，我有没有女人无所谓，你的性格要再不改改这辈子都没男人追！”
“要你管，老娘有钱还买不到帅哥？”
夜楼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师父之前弄的替身草人都处理干净了吗？以后少不得跟名门正派打交道，以前的过往最好不要让他们知晓。”
莺莺收起怒容重重地点头，“其实这些东西他们仔细查就能知道，瞒不住的。”
夜楼摆了摆手，“这你就想错了，眼下他们有求于咱们，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愿如你所说吧。”
一直到深夜，那群茅山上茅派道士才匆匆赶回。
来时他们的身后远远缀着几个人影，应该是刚收服的僵尸。
只是那几个人影还一蹦一蹦的，好像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夜楼的纸扎术让他们深深服气，每个道士都留下了联系方式，这可是他们的私人电话。
往常要请动他们出山，没个百来万都见不到面。
几个道士甚至还热情地加了夜楼的店铺公众号，获悉最新的纸扎库存动态。
“往后她就是我的代言人，以后买纸扎直接和莺莺联系即可。”
夜楼将莺莺推了出来，她能言善辩立马把纸扎的售价抬高了两成。
道士们的眼睛也不是瞎子，他们看出了有半步鬼王寄生在夜楼身上，所以他们对夜楼没有丝毫的轻怠之色。
送走他们，夜楼便赶紧拉着莺莺探讨纸人工艺。
“要想纸人扎得好，人体结构和骨关节认知是最基本的。”
“有没有非常直观的高效的方式帮助理解呢？”，夜楼像个好奇宝宝坐在椅子上向老师提问。
夜楼抿了抿嘴，就知道在这女人面前讨不得好。
半句聊不到就开车。
自己学习的态度可是非常诚恳的好吗？
“你要再不好好教我，那咱们就得好好掰扯分成的事情......”
......
一晚上下来，夜楼没怎么累，童煞陷入了昏睡。
旭日初升，夜楼伸了个懒腰。
“这破山头就你一个人住会不会不方便啊，你们之前在市中心有住处吗？”
莺莺眼神再度哀伤起来。
她跟着师傅奔波了二十几年，有师傅在的地方那就是家。
可如今师傅没了，家的定义也就模糊了。
“要不和我去市中心找个地方住下，你以后采买材料什么的也方便些不是？”
莺莺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才和师傅去市中心，其余时间都在这破殿里生活。
这女人竟然会对城市感到陌生......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夜楼领着莺莺前往和颜康约定好的目的地。
路上碰上了蛇妖，一整个晚上他已经消化完了肚子里的煞气，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
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拽。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一人一妖去湘城市区里转转。
一大早颜康的车就开往这里等待，见到夜楼居然领了个女人从山里走出来，他下意识地拨通了老板倩倩的电话。
谁是主子，谁给饭吃，这点他把握得很清楚。
很快倩倩的手机接通，颜康把手机翻转过来放在储物格。
“夜先生，怎么一晚上还带回来两个漂亮姑娘？”
夜楼看了一眼颜康，头上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这个是我的生意伙伴。另一个是我新收的小弟。”
蛇妖吸收完煞气后变得美艳动人，她伸出纤纤玉手大方地和颜康打起了招呼。
没想到刚说话，颜康的脸色就骤变。
如此美艳的女人却有一副男性粗犷的嗓门，现在都流行玩这种反差美吗？
电话那头的倩倩皱着眉头脑袋里一团浆糊。
怎么一会儿说两个女人，一会儿又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夜楼不想暴露莺莺的身份就编了个借口糊弄颜康，可这在颜康眼中就是猫腻，就是蹊跷。
颜康把手机往后排挪了挪。
蛇妖和莺莺不熟，夜楼不敢把她俩放在后排。
为了安全起见，夜楼和蛇妖坐在后排，莺莺坐在副驾位置。
莺莺经过一晚上折腾和教学倒很快睡死过去，只剩下后排的夜楼和蛇妖对话。
“昨晚你把我伤了，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调养过来呢。”
夜楼白了蛇妖一眼，“还不是你贪我？”
蛇妖嘿嘿一笑，“你能帮我把身体里的杂质排出去，多也是值得的。”
“那按照你的意思......”
一边的颜康听得都没心思开车，车子开得歪歪扭扭还险些碰上了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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