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的瞬间，江流依旧是熟练的拉开身位加爆气，口中大声吟唱着诗篇。
对面段刚虽然不知道江流拥有【蓄势】，但长久的战斗习惯和对一雪前耻的渴望让他没有等待。
段刚同样爆气冲锋，毕竟他觉得要是揍个江流还需要他【蓄势】那也太没面子了。
江流叹息一声，只蓄势了一秒，增益效果实在不明显，不过段刚把自己压在了一级，这架就还有的打。
两方碰撞都没有留手。
段刚一拳打在了江流脸上，而江流则一拳锤在了段刚胸口。
只可惜，段刚这有十足把握的一拳并没有打出他期待的【晕眩】，反而被江流一拳锤的倒退几步。
“我靠，你小子不对劲，玩阴的是吧？”
力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根据头部要害的判定减益，一记重拳是很容易打出【晕眩】的，但是江流的力量有些大的不合理。
“噢，我四级了。”
江流腼腆的笑了笑，但手上没停。
几秒后，主任办公室里，童舞阳心满意足的点下保存键然后关闭了全息屏幕。
“段老师，没事吧？”
江流搀扶着地上的段刚起身。
“没事。”
把自己压在一级的段刚欲哭无泪，四级你不早说。
【钢铁意志】：意志判定加成，痛感可调节范围90%-100%
等江流刚喝了瓶体力药剂，不知道屋里从哪传来了童舞阳的声音。
“别打了江流，牧云雷来了。”
段刚闻声色变，他不认识牧云雷，但童舞阳这人他了解。
完了，上次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好，这次被揍绝对被童舞阳知道了，甚至肯定还留了把柄！
江流倒是有些迷惑，牧云雷不是说晚上再出发吗？
牧云雷先去了江流的宿舍，可惜江流不在，只有一个瘦高年轻人开门。
听了牧云雷的名字后，这年轻人的表现明显有些古怪，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什么“缺不缺人”，“我也可以”的话让牧云雷有些摸不到头脑。
“难道是江流的室友也想当公务员？”
黑墨镜下的牧云雷自信爆表地撇了撇嘴，公务员很难考的好吧！
别想从我这里走后门！
等到了办公室见到了童舞阳，童舞阳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便一直围绕着江流展开话题。
听着童舞阳旁敲侧击了半天江流的事，牧云雷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回答地滴水不漏。
江流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都面带微笑注视着对方。
牧云雷的微笑一如往日，倒是童舞阳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老童。”
牧云雷微笑起身和童舞阳告别。
“你小子别把我学生搞没了！”
牧云雷看了眼江流，对着童舞阳摆了摆手，没说话，拉着江流出了办公室。
高收益自然有着高风险，帝国不会白白送出一颗生命星球，想得到就要有得到的能力。
“不是说晚上出发吗，来这么早？”
“我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就提前出发。”
作为公民信息管理科的小领导，牧云雷终于在忙得不可开交时开始摆烂了。
资料打包发给了几个“需要多锻炼”的年轻人，讲解了一下工作要点，随后开始了自己的外出度假。
坐在车里，江流忽然想到了一些困惑他已久的问题。
“云雷哥，你不觉得技能和专长很怪吗？那些动作，那些技能明明可以被拆解成更小的单元，可却没办法用更简单的动作凑成技能。”
牧云雷算是江流能说上话的最大的大人物了，江流这会不免好奇地询问道。
牧云雷听完打量了两眼江流。
“这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都有吧...”
“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我也不是太明白，没研究过这些东西。”
说到这牧云雷耸了耸肩，一副对这些不太在意的模样。
“不过我听他们说这个宇宙原本是一座高山，各个文明就像是攀岩者要一点一点顺着壁面向上攀爬。”
“而自由级文明则是最成熟老练的攀岩者，他们的攀岩技术已经达到了极致，无论多么嶙峋的绝壁都能一点点克服，但也仅限于此，他们依旧受制于这座大山，他们依旧要遵守规矩，宇宙决定了他们而不是他们决定了宇宙。”
“但在自由级之上还有两个构想，两种更快的爬山方式。”
“一种是顺着梯子爬上去，甚至是电梯、或者飞上去，而另一种则是干脆把这座山推倒。”
牧云雷看了眼江流，这会江流正若有所思。
“你可以把技能和专长理解为一把梯子，只是...他们说这是一把错误的梯子，这梯子上有一把锁，但锁的钥匙丢了，我们被困在了梯子上。”
这些话是牧云雷小时候听一个老头说的，老头说的时候讳莫如深一副好像是什么大秘密的样子。
但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牧云雷都给江流说了。
不过这些抽象的概念在牧云雷看来根本没有保密的必要。
就像是被困在深井里的青蛙，无论你告不告诉它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对它又有什么区别呢？
它出不来，也看不到。
江流在一旁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所以确实有一套更底层的逻辑维持着宇宙运转，只是现在的人类已经摸不到那陡峭的岩壁了？
“别想那么多，也别想那么深，没什么意义。”
牧云雷看江流有些呆滞，便出口劝慰了一句。
“这东西被看做是秘密我觉得更多也只是为了维持稳定局面，而且这事本来就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就算是个破梯子，不一样是越爬越高？”
“我们啊，梯子都没爬明白的时候，就别思考那么长远了。”
江流点了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牧云雷说的是对的，想不明白不如不想。
自己一点情报都没有，只靠着牧云雷的几句话便凭空臆测那更是毫无意义。
依旧是熟悉的空港，熟悉的高速跳跃舰。
等跳跃结束，出了星舰，天空依然是熟悉且震撼的永恒要塞。
江流又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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